呼吸还有些不稳,手指尖隐隐地颤,紧紧地揪着他的手臂,勾唇轻启:“原来是主人把小狗转让给宋先生了啊,既然这是主人的决定,那之年自然是遵守的。” 她皮肤依旧是病态的白,比从前更甚,笑起来是让人心头发冷的苍凉,如入夜后的废墟,神秘幽深,惹人驻足,却又因过于幽暗阴森而望而却步。 就这样毫不在意地,把自己置于可以随手买卖的位置上。 她抬手,将自己身上的纱裙褪下:“那么,封先生要不要先检查检查,万一要是对之年不满意的话,那就不太好了。” 封翊原本想阻止她的动作,然而她的纱裙过于宽松轻薄,宋之年稍稍抬手就应声落下,于是,大片原本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红痕落入男人的眼中,引得他眼眶似乎也被染上了几分同样的血色。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宋之年上身,斑驳交错的鞭痕、掐痕、掌痕,密布在她的身上,和多年前他偶然在她手臂上发现的密集的淤青伤痕,交织成了一张结实严密的大网,罩得他险些喘不过气。 “看封先生的模样,对之年好像不是很满意。”宋之年声音很轻,低头看着自己的上身,手指尖一一在那些痕迹上掠过,“可是主人说,这样的小狗,最漂亮了呢。” 她轻轻笑了一声,像是深夜的自嘲叹息,又像是梦回中的失神悲惋。 封翊想,多年前他放开的那双手,终于以最悲痛惨烈的方式,从梦境到现实,狠狠地抓住了他的心脏,挣不开,也再不能挣开。 “封先生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来使用调教之年,也可以把我送回主人那边,或者……”她睫毛颤了颤,“放我自由。” 最后那几个字,仿佛有千钧重,压得封翊喘不过气,他粗着气,像是索求一个出口:“放你自由之后呢?” 她缓缓抬起头,顿了顿,随后展颜,笑意嫣然:“那之后,便不再是封先生或者主人应该知道的事情了。” 言下之意,如果放她自由,从此他们便再无相关。 她给了他答案。 封翊从来都是觉得,眼前的人,哪怕笑着,都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寂寞。 此刻封翊觉得,她哪怕笑得再乖巧,都潜藏着深不见底的残忍。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她从来都没有变过,不过是比从前笑得更加乖巧,也将自己的心藏得更深,那是封翊很熟悉的,属于宋之年的伪装。 时隔八年的相见带来的喜悦、心慌、悔恨、沉重在这一瞬间倾泻而出,封翊不再去压抑自己,将女人压到身后的沙发,欺身上前,攫住了她冰冷却柔软的唇,狠狠碾着吮着。 宋之年只顿住了一瞬,就配合着他的动作,手掌放在他的胸口维持身体的平衡,小巧灵活的舌头探入他的口腔中,绕着他的舌头交缠,热情主动。 她的回应却让封翊动作激烈了许多,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人往自己怀里送,舌尖往宋之年喉咙深处钻去,抵住那块的软肉重重地舔舐按压。 宋之年闷哼了一声,却只是张开了唇任由他动作,透明的银丝顺着唇角滑落,性感又淫靡。 封翊卷过她口腔不断分泌出的涎液吞入腹中,在宋之年的唇上作势咬了一口,像是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迹,才终于放开了她。 宋之年瞳孔微张,渐渐从刚才的激吻中恢复,嗓音低哑,不再刻意压低,嗓音很轻,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陈述道:“看来今后,封先生就是之年的主人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