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的男子适时接过话。他从头至尾听了个详尽,这等血腥之事岂不正是他效劳的时候。当下微微掀开车帘,伸头露出个腼腆羞涩的笑容。 …… 这厢,宫殿高高的城楼边缘,昊焱闲适的坐着,苍青发披散身后,一袭松松的红裳,曲着裸裎雪白的大腿,执酒慢饮。 在不远处半空中,流殇凌空飘浮,纤雅的身躯上淡蓝灵气随着轻风旋飞,化成水灵薄雾,融入四方城廓,借由海城中充沛的水元素力搜寻着苏紫的下落。 世间能够隐藏气息的方法,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譬如各类结界、遁术、咒术、隐身术等等不胜枚举……若法力高强,更是轻而易举藏匿于无形。但苏紫,显然不会属于法力高强之流。流殇暗暗思索,那小女子该不会习得某种特别的隐藏术,能够避过她的感知,龟缩在某个僻静处,瑟瑟发抖,害怕得不敢出来? “真是世事莫于变,真没想到连殇大人也对凤君的事如此上心,难道说也对她有了某种臆想?” 昊焱撑着颊,一手缓转着酒液,眸光轻漫:“不过,只怕枫大人会有怨言......要不然由焱助你略施妙计,轻尝辄止,领略一番凤君之美,是否一如传言般妙不可言?”血眸飘过,唇角兴然的笑意却不及眼底。 流殇被她奚落,旋转的灵气不由一停。 漠然的回视了那妖孽一眼,她亦知自己操心过头,言芷枫与其属下正在大力寻人,其实用不着她帮忙。可想到那小女子坠空也许受伤不轻,便禁不住想要尽快找到她。流殇轻吁一口气,平淡回道:“殇早已有牵绊在心,何言臆想。凤君之美是劫是缘,与殇无丝毫干系。殇只是惑然,幻大人是如何传授凤君法术的?连君贵都可习得,若乎寻常人等皆可?这等手段要是传出去,天下英豪岂非趋之若鹜,均为幻大人所趋使?” 昊焱面色凝重起来。 与流殇这人接触多时,从多年前听到她的名字时,便是以痴情闻名。是真正隐居世外,从不夺权,也不谋利,连在东域之地所知她的人亦是不多,并没有强大的皇族背景。她此言自然不是忧心天下大势,那么,在意的必然是事件本身。 沉迷于研究各种古怪咒法的人,所思所想不外乎如何救她那半死不活的君妻吧? 思忖片刻后,昊焱冷笑道:“擒来一问便知,横竖她逃不走,要通过结界之门便无法掩藏住气息,我们自会立刻感知到。” 流殇默然。 过了会,手中的酒饮尽,将那美玉杯随手往城下一掷,失了玩兴:“就喏大点地方,何不用你的东域蛊术逼她现身?” “哎~天下人的心头至宝,焱大人却视其为眼中盯,肉中刺。”流殇叹息,不能苟同。 赤眸微眯,扯唇道:“不过是子嗣传承之物。她若能谨守本份,我且不会为难于她,然这般顽劣娇惯……” 话未讲完,昊焱突然眸瞳一动,同时转头与流殇望向结界之门的方向,两人对视一眼后,同时身形一晃,径直飞了过去。 …… “你们,住手!” “凤君大人?” 苏紫气急败坏,不过闪个神的功夫,那车夫竟已经低头半跪在了车厢内,本便不大的马车,他一进来便更形狭小。而那可怜的婢女,衣襟大敞横躺于她脚边,正在剥她衣服的却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君贵女子。 顾不得遮掩自己,苏紫一把裹住天晴的手腕,她竟然真的打算活生生将人开膛破腹? “说不要就不要,你们怎么这么歹毒!”苏紫气愤喝道。 “只是个平民婢子罢了。”天晴不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