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俊俏,咧开嘴笑时,脸庞有两点小小的梨涡。 他凑近凯兰小声道:“殿下,咱们府里的总管今儿挑出来一位,说是一身皮子白生生,关了灯能照明,开了灯会反光。不然回去先消遣一下?亲王殿下这几日且记挂着维桢小姐呢。” 暂时近不了妹妹的身,找点乐子打发时间也好。凯兰素爱他机灵,模样儿讨喜,无可无不可地扬了扬手,一长排静候的车驾流水似地驶过来。 皇子府毗邻西萨克瑟亲王府。 凯兰得宠,府邸灿烂辉煌,美轮美奂,奢华之处与亲王府相比不遑多让。凯兰疯狂崇拜其母方瑾儒,方瑾儒重规矩,他府里规矩只比其母重了百倍去。偌大的府宅,数千仆从府官,自正门一径驶入,人人噤声,悄然无息,死寂似坟墓一般。 正殿。 凯兰倚坐高台之上,两条健硕长腿大刺刺地伸展开,以手支颐,白皙劲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扶手,满脸不耐。 当值的侍卫林立两旁,鳞次栉比,不苟言笑。奉茶捧酒递热毛巾的仆从鱼贯而入,一丝不紊,噤若寒蝉。 近侍多诺梵.佛朗哥溜到高越十数米的殿门前,焦虑地往外探了几次头。 一名肤色微暗,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半大小子引着个裹了袭及地白棉袍的女子匆匆赶来。 多诺梵领过女子,朝那个小子摆摆手,示意他到远处候着,自己带着人往殿内行去。 女子两颊缀着些雀斑,神色张皇,瘦弱的身子不住地摇晃。 凯兰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比了比下颌。 女子直愣愣地瞪着凯兰秀美绝伦的俊脸,眼底浮上痴迷之色。 凯兰入鬓长眉暴虐拧起,他平生最恨旁人拿这种恶心的眼神看他。 多诺梵惊得汗毛直竖,冷汗将衣裳都打湿了。这阎王一旦发脾气,满殿的人一个都甭想好过。他上前去下死力掐了女子一把,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女子猛地回过神来,记起主管耳提面命的警告,骇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给老子演默片呢?爱脱不脱,不脱滚蛋!”凯兰冷道。 多诺梵一手提起女子,压着音厉声道:“快脱。” 女子连连点头,转过身来背对着凯兰将外袍脱下,内里一丝不挂,白花花一片。 脸容寻常,皮肤还瞧得过去。凯兰脸色稍霁,挑剔的目光刀尖似地刮在那身皮肉上。 还可以吧,比妹妹差多了,妹妹一身肌肤欺霜赛雪,细腻得连一个毛孔都寻不着。这人与妹妹一比,啧,粗糙的。不过本就是云泥之别,无从比较。 他摊开骨节分明的大手,旁边侍卫将一根红色长鞭双手奉到他掌中。 凯兰手腕随意一抖,‘嗖’,两米余长的软鞭被甩得笔直——原来并非红鞭,竟是一根漆黑的鞭子,上面结了层层迭迭的血痂,染得猩红,鞭身遍布细小狰狞的倒刺。 手一收,鞭子似有生命般乖乖回到他掌中。 他轻哼一声,走下台阶。 女子应声跪倒在地,背脊僵硬地直挺着。 破空声直奔她后背而来,快捷无比,挟裹着凌厉之势。 ‘啪!’ 女子疼得两眼发黑,浑身绷得像即将拉断的弓弦,却死死咬住牙关,一声不响。 进府前被管事耳提面命,大皇子最重规矩,若不经允许发出半点声音,就前功尽弃了。 ‘啪啪啪!’ 浓郁的血腥味儿充斥了整个大殿,碎肉残渣飞溅得到处都是。 殿内的侍卫仆从眼观鼻,鼻观心,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显然已是司空见惯。 肤色黝黑的半大小子里希.佛朗哥被殿内传出的鞭挞声骇得面如土色,伸着脖子团团打转,唯恐那位和善漂亮的姐姐被打死在里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远看见他的叔叔撑着人慢慢挪过来,心里一喜,忙迎上去扶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