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只寄望于孩子到来,能稍稍缓解这种痛苦。 闵西廷呼吸一颤,瞳孔紧缩,心跳剧烈的,似乎要直接从胸膛蹦出来。 艹!这他娘的哪个男人忍得住? “给你,心肝儿,老子现在就给你。”他急不可耐地扯下方瑾儒身上的睡袍,将个雨膏烟腻,寸丝不挂的美人儿再次撂到床上。 方瑾儒并无此意,伸了细软的小手去推他凑过来的脸,嘴里只喊着“不要”,“疼”,“想睡觉”等话。俩人刚表了心迹,方瑾儒又一派童稚堪怜的姿态,闵西廷不忍心再对她用强,便心肝宝贝地哀求她,又哄她若想孩子早些来,就该乖乖听话,叫他多疼她几回 方瑾儒身子未恢复,固然不乐意闵西廷再碰自己,却被他无耻的话说服,委委屈屈,抽抽嗒嗒地任凭他欺负,又实在难受得紧,便啜泣着央告,“西廷,弄小一点再进去好不好?很疼,肚子涨得很。” 闵西廷被她这天真直白的话刺激得,差点儿当场卸了甲。 又被折腾了一回,方瑾儒喘气都隐隐作痛,鬓角全被冷汗濡透了。闵西廷犹不知足地缠着她,气息燥闷,眼神仍带着丝丝缕缕病态的痴狂。方瑾儒又怕又有点烦,就囔囔着饿了,身上不舒服,脸色不好看,不许仆人进房,要闵西廷亲自去端。 闵西廷不舍得离她半步,又不愿惹她不快,抱着个馨香的小人儿吻了又吻,良久,才不情愿地跳下床。 到了门边,心念微动,回头一瞧,那心肝儿不知怎的,竟扶着大床的立柱坐起来,单薄的背挺得笔直。 他心头一突,蹙着眉,步履轻捷地回到床边,鸱视着方瑾儒青松似的坐姿,须臾,蹲下来以一种诚惶诚恐的态度托起她一只美不胜收的纤手。 方瑾儒的脸略垂,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琉璃球似的明眸冷光幽转。 闵西廷将自己的脸贴上去,“瑾儒,真好,像做梦一样……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我爱你,老子他娘的爱你爱得都没救了……今生今世,我绝不会让你再逃走。” 这个“再”字一出口,仿佛一道霹雳从天上打下来,闵西廷整个人都被慑住了,四肢百体皆震颤起来。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似乎带着一种诡异的魔力,刹那间像凭空生出了一只削铁如泥的机械臂,径直探到他记忆的最深处,将重垣迭锁地掩盖着的皮肉一层一层地撕扯开来,把一些一直藏匿起来,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碰触的东西血淋淋地掏出来掷到他面前。 方瑾儒的神情亦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出现了一种极为微妙的变化,这种改变细如尘沙,稍纵即逝,闵西廷却一下子就捕捉住了。 方瑾儒从来没有逃走过! 她会拒绝,会反抗,会以死相胁,可是从来没有尝试过逃跑!她太过高傲自负,宁死不屈,根本不屑于落荒而逃。在这个被他与闵祁山掌控得铁桶一般的闵城内,她的一举一动从来没有脱离过父子二人的监控,连她每天出了几次门,与那些人交谈过,这些资料都会整理成册,一点不漏地出现在二人的桌案上。 闵西廷的目光渐渐沉凝下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种极为可怕的酷厉之色从眼底一点一点地弥散上来。 他的神情高深莫测,语气却情意融融,仿佛已相思入骨:“瑾儒,宝贝儿,你是个高风劲节,一言九鼎之人,多少盖世男儿皆不如你多矣,我自来极尊崇你这一点。你呢,从来不屑于打诳语,现在你告诉我,你离开过吗?从闵城,从我闵西廷身边,悄然无息,毫不回头地远走高飞,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