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洪水滔天?”突然想起身在闵城的爱女碧落,笑意微敛,眼里有些悲喜难辨,“我有久哥不是么?久哥既然是世外高人,你去替妹妹善后吧。” 宪珥是服毒自杀,并非为庞骁的妻妾所害。 庞骁痛失所爱,哀毁过度,更加躁恣易怒,多疑善变,此后几场重大的战役频频出错,极大地影响了当时的局势,领地之内几省民众流离失所,苦不堪然。宪珥俨然成了名副其实的红颜祸水。 讲完这段骇人听闻的秘史,堕久道:“如何?可否博瑾儒一笑?” 也许这个故事当真有趣得打动了方瑾儒,让她觉得跟着堕久,定然能遇到更多更有趣的事,又或是堕久对她说的一席话令她动容,让她只于家中留下一封书信就义不反顾地跟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亲人离开了闵城。 “瑾儒,你应该清楚自己与常人有异。” 堕久的神情和语调皆无关七情六欲。方瑾儒绝艳的小脸仍是微微染赤。 目光往她清丽无双的秀靥一转,堕久佛心一动,怜爱之意顿起,心魔已生。 他暗叹一声,脸上波澜不惊,“瑾儒,你体内含一缕先天庚金本源之气,你乃天生修佛修道之人。”堕久则是胎里带来一丝先天壬水之气。二人皆是得天独厚之修行命格。 “你与我是真正的同类,我们和这个世间大部分的人都不一样,我们可以通过修行获得彻底的自由,摆脱轮回之苦,脱离这个终将腐朽的肉*体,在广阔无垠的天地和时空之间随心所至,任意穿行。” 不知道多少人有过这样的经历,当你确信某个人已经去世,你在报纸或电视上得知了他的死讯,甚至是亲身参加了这人的葬礼。然后在数月乃至数年后的某天,这个人又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那样的理所当然,那样的光明正大,除了你,没有一个人表现出白日见鬼的惊骇。渐渐的你也开始说服自己,定然是记错了,把这个人记成了另外的人,又或是当时的报道失实,甚至是报社电台为了哗众取宠而做下的恶作剧。 当然,不排除有以上的可能。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这个人其实真的曾经死去,但是他的命数在某个时空里被修改了,命运的齿轮发生了偏差,该死的不死,所以不该死的反而死了。从原理上,既然已经改变,那么在这个时空中,变化后的才是真实世界里的样子,所有人的记忆也应该随之而改变,不会出现任何不协调的节奏。然而人的大脑是很玄妙的,有时不会完全遵守这些所谓的自然界定律,因此才会偶尔出现一些记忆的混乱错位。 这个世界就存在着这样一群能够逆天改命的人,数量极小,可能几百年都不会出现一个,他们能够游走于时空的间隙里,在某个命定的瞬间把人的命运扭转。命运的玄妙之处正是在于它的不可捉摸与无法改变。改变命运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如果不是面临着无法抵抗的诱惑,即便有着这种能力,也绝少有人敢轻易去尝试。这个代价究竟有多大?除了亲手改命的那个人,外人永远无法知晓。 方瑾儒从小就知道自己异于常人。 她幼年之时,社会风气仍十分迷信保守。母亲清醒之时,丁宁告戒她切不可让旁人窥见她的身体,以免被当作妖孽烧死。方氏乃闵城大族,她身旁却从不安排保姆奶娘,自小由嫡亲的姑姑亲自照料。 长至十四岁时异象频生,时常无故陷身于一些光怪陆离的幻境中,至少她以为是幻境,每次都是短短数秒,很快又回复到正常的世界。 唯有一次,她上一刻还在院子里悠闲地看书,下一刻已置身于某个古代战场,到处尸横遍野、白骨累累。她并没有很快回归现实,而是麻木地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