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旧宅不算大,连上前院与内院才四百多平米,不过胜在主楼筑有叁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正厅、会客室、饭厅、书房、正房、上房、厢房等一应俱全。厨子佣人全是从西萨克瑟亲王府现调过来的,房子久无人住,仍被收拾得干净整洁。 各类汤品从白天就开始煨了,火候十足。维桢喜食海货又怕腥,里面一律使用各式名贵干货来吊味,一点腥膻味儿不闻。王府厨子手脚麻利,一个小时不到,热菜,冷盘,汤水,甜品便都齐备了。 用过晚膳,凯兰牵着维桢在花园里散步消食。院子里的灯全打开了,亮如白昼。大丛大丛颜色各异的露萨萃琳争奇斗艳,暗香浮动。尤其是那几株大红色的,花蕾红艳,似脂粉点点,已盛放的则形容妖艳,有如晓天明霞,鲜红的花瓣似乎把黑沉沉的天边都搅红了,满目尽是辉煌锦绣。方瑾儒只爱这些并不算名贵的花品。她的内心太过寂寞,孤傲不羁的灵魂被强行束缚在柔弱无力自主的肉体之内,便分外青睐这些触手可及的近乎俗媚的热闹生机。 “妹妹,父亲让人在那边种了几株‘绿髓’,已经开花了,我带你过去看看?” 维桢饶有兴致道:“那品种极是娇贵,开花不易,倒值得一赏。”她满脸倦容,刚喝过热汤,苍白的肌肤微微泛红,一身粉色衣裙俏生生地立在百花之中,有种妖娆的病弱之态。 “再娇贵又如何比得上妹妹之万一?”凯兰目光幽沉,语调温文尔雅,“只那花的颜色绿得倒很正,跟整块翡翠雕成似的,其中一朵竟然有海碗口那样大,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妹妹肯定会喜欢的。”一面脚步不停地将她领到院子最深处的花墙底下。 花墙正对着一楼大书房的南窗,窗棂上挂着湘妃竹细帘,帘脚坠着两个悬赤金铜钱的吉庆有余双鱼结,被风一吹打在青砖上发出清脆明亮的‘叮铃’声。维桢听着这些熟悉的声音,想起小时候,莱昂叔叔思念母亲,带她来母亲旧宅小住,自己跑到窗下拆这两只小铜钱玩的情景,不禁有点晃神,一直走到窗台边才听见屋内隐约传来人声。她从来不窥探别人的私隐,愣了愣,转身就要走开,却被凯兰一手扯进怀里。她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凯兰捂紧了嘴拖到窗棂下面。 凯兰箍着维桢坐在地上,笑道:“好妹妹,偶尔也当一回坏孩子吧,看看大人到底在捣什么鬼。”父亲再疼爱他,每次问及母亲的事情都神色暗霾,苛厉得令人胆寒。父亲最纵容妹妹,如今拉上她一道,罪不责众,就算被父亲知道也不至于直接将他扔去箴戒堂领罚。 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维桢冰雪似的小耳垂上,有种欲一口含住的冲动;凑近了,少女的干净体香与幼童生嫩的奶味扑了满脸,不禁心荡神迷。这是自己嫡亲的妹妹,天真可爱,偏容色倾城,身子妩媚妖娆,叫他既想疼她,又想狠狠地操她。 “放手。”方瑾儒的声音从书房传出,经晚风一荡,几可滴水成冰。 莱昂.垌文迪许语带哀求道,“宝贝儿,你行行好,让我亲近一下,嗯?就一回成不成?大半年没碰你,我他娘的想你快想疯了。” “小宝贝儿太漂亮了,怎么一直没变过,难道真是妖精变的?” …… 俩人低低切切又说了些什么,倏忽一阵东西翻倒四处散落的响动,紧接着是暧昧的唇齿交缠与呜咽之声,间或夹杂着含混的水声辗转传入窗外二人的耳内。 维桢惊魂不定,跌坐在凯兰怀里。 方瑾儒被莱昂.垌文迪许攥住双腕往后压在黄花梨嵌螺钿大书桌上,姌嫋的腰肢折成了一个匪夷所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