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头脑发昏,血气上窜,动作愈发又猛又烈,舌头急切地往维桢嘴里钻。 嘴被咬得又麻又疼,何况是被沉飞之外的男人轻薄,维桢既羞且怕,死死抿住唇不肯就范,嘴角溢出细细的呜咽。 真可怜,真可爱。 跟只初生小兽似的,叫声怯怯的,爪子也是柔软的,娇弱无力地反抗。 伊丽亚利爱极了她这个样子,哑声哄着,“乖,让我进去。”手上使了点劲,将她小嘴捏开。 维桢微微扬着脸,泪珠一颗连着一颗自眼眶滚落下来。 通讯器却在此时响了。维桢唯恐打扰旁人,提示音很小,此情此景,却如惊雷般打在二人之间。 “是沉飞。”维桢道。 彷佛被冰水从头顶淋下来。伊丽亚利放开维桢,他甚至没有试图去阻止她接听。 维桢没有接听,她脸上犹带泪痕,抬眸望着伊丽亚利:“你怕沉飞?” 整个第一军校就没有学生不怕沉飞的。那天堵截维桢的人全部被记了大过——被沉飞在实战课上生生折断了双手双脚之后。克拉伦斯当晚就被卡裴家的护卫接回去,据说被哈尔森.卡裴先生捆起来用鞭子抽了整整一宿。这样看来,自己受到的惩罚居然是最轻的,应该是得益于维桢替他求情。 事实上就算在整个联邦,不怕沉飞的人也是屈指可数。沉飞的军衔不低,可上面尚有少将,中将和上将。然而沉飞不单单是高级军官,他还是联邦九大世族之一沉氏下一代板上钉钉的掌权人。沉氏是九大家族最具权势的叁家之一,同是叁家之一的蒋氏,自联邦成立,与沉氏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沉父与蒋父同是高纯血古琧斯种,又利益相关,天生就立场一致。沉飞和蒋晗熙又有不同。 俩人除了是盟友,更有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之情,惺惺相惜的默契以及能交付后背的生死之义。二人如今已初露峥嵘,待日后掌权,整个联邦的格局都要变一变。 伊丽亚利挺直背脊,他也是宁折不屈的性子。 维桢不忍逼问,又轻声道:“那你要将我灭口吗?”虽然觉得伊丽亚利对自己不似有恶意,她的声音犹是颤了颤。 伊丽亚利慢慢地转过头,“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我喜欢你。我追过来,是因为担心你会出事。” 他只是因为看见维桢大晚上乱跑,担心她有危险才一路跟着,他原本没打算对维桢做什么的,只是想确认她的安全,谁知一碰了她,事情就失控了,头脑发热,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上次也是,明明只是看不得克拉伦斯.卡裴欺负她,后来反而成了一丘之貉。 “我就算死,也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维桢愣住了。 沉飞的爱是高高在上的——游刃有余的宠溺,滴水不漏的呵护,从容不迫的掌控,居高临下的占有。 少年人的爱意却是生涩的,炽烈而诚挚,破釜沉舟般一往无前。他就像一只尚未完全长成的狼王,在暗恋的女孩面前,露出柔软的肚皮,维桢可以温柔地抚摸他,也可以残忍地伤害他,他的爱是不设防的。 况且又是这样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挺拔少年。维桢只青睐皮肤白皙的男子,却不妨碍她从另一角度,欣赏这种带着邪性的俊美——她本就是个极重皮相的女孩子。 维桢不爱伊丽亚利,却被这样的爱意打动。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沉飞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