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这样吧,不如朕下一道圣旨,亲自为你和昌萍郡主赐婚。” “黄安,进来侍墨。” 孙良宜先是惊愣,接着连忙跪了下来,脸色焦急的阻止道:“不可,陛下。” 皇帝目光冷冷的看着他:“有何不可,怎么,你觉得昌萍郡主还配不上你?” “是臣配不上昌萍郡主。” 孙良宜犹豫了一下,脸上作出有几分难言之隐的表情,又像是下决心坦白一般,对皇帝道:“臣不敢欺瞒陛下,臣并非想辜负圣意,而是臣身有隐疾,无法尽人夫之责。昌萍郡主千金之躯,岂可嫁给臣受此委屈。” 孙良宜将头磕在了地上,郑重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哦,是吗。” 皇帝脸上仍是不辨喜怒,让人看不出他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朕不知道原还有这样的缘由,爱卿既然身患隐疾,那切不可讳疾忌医,待爱卿回去后,朕命几个太医去给爱卿瞧瞧。若真是有疾,也好趁早治愈,早日娶妻。” “臣,谢陛下。” “你先回去吧,今日朕心情不佳,筵讲便待下次再说。” “是。” 孙良宜从勤政殿出来后,抬头看着勤政殿的方向,只觉得身上一身的冷汗。 他先回了自己府中,沐浴后站到屏风里面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他一边整理了衣裳,手摸到手腕处的铜钱,想到了什么,接着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穿好衣裳出来后找了一顶帷帽,找来身边伺候的小厮,吩咐道:“给我准备马车,我出去一趟。” 东跨院里,孟季廷听到纯钧悄悄跟他说孙良宜来找他,且此时就在他外院书房时,脸上有几分惊讶。 这些年来,他们两人之间的接触表面上看并不多,至少外人看来,孙良宜自离开了宋国公府之后,就好像忘记了这个旧东家,入朝之后并不与孟家一系的人深交,而宋国公府也并未提拔过孙良宜。 孙良宜会此时来找他,那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青槿正带着孟毓心准备孟承业抓周时要用的物品,孟季廷看了她们一眼,对青槿道:“我去外院书房一趟。” 青槿对这习以为常,笑着对他道:“爷去吧,我们等您用晚膳。” 孟季廷点了点头,带着纯钧出了东跨院,去外院书房见孙良宜。 孙良宜在书房里呆的并不久,两人在书房里只谈了一会儿的功夫,孙良宜便又悄悄的从侧门坐了马车离开。 孟季廷则又在书房里来回的走着,不一会之后,纯钧给他送来了宫里递出来的消息,接着皱起了眉来。 他在书房里愁眉沉思了许久,然后才起身回了东跨院。 刚进东跨院的门,便被孟毓心拉着去看她们给孟承业准备的抓周用的东西:“这些都是我和娘娘给业儿准备的,这支毛笔,还有这个小算盘,都是我送给业儿的。” 孟季廷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对她浅笑了下。 青槿正牵着孟承业,见他面带愁色,问道:“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孟季廷不想令她担心,对她摇了摇头道:“无事。” 孟季廷抱了孟承业,和青槿一起坐到榻上。 青槿最近在教孩子学话,喜欢带着小儿子认东西,孟承业也很得意的跟父亲显摆他最近学到的字,指了榻上的小几,抬头跟父亲道:“桌。” 然后又指了指周围的椅子、茶碗、花瓶等,一一抬头告诉父亲“椅”、“碗”、“瓶”,然后一副求表扬的表情看着父亲。 孟季廷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笑着对他道:“业儿真聪明。” 孟承业笑了起来,又指了屋里一样一样的东西告诉父亲是什么,但孟季庭却没有认真听,跟着脸上又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孙良宜告诉他的那些话,以及他得到的宫里的消息。 孙良宜和青樱当年的陈年旧事,他当年只是将那些知道一二的下人打发了,但只要知道这件事的活着的人越多,这件事就不可能永远隐瞒得住。而若让他就为了隐瞒这件事,将那些无错而无辜的下人全都杀了,那也不是他们孟家人能干得出来的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