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了?” 青松放下手来,对他笑了笑,道:“没什么。” 胡惟瑞回来后,痛了一晚上没有睡着,让大夫给他撒了一些止痛的药粉才算是好受了些。他的小妾坐在他的床边,抹着泪,帮着他一起痛骂那些打他的人。 惠氏站在床边,看着他道:“我早就劝过爷,在外面做事还是和善点,不要跟人结仇的好,这次也不知道是被哪个仇家报复了。” 胡惟瑞大声骂道:“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敢动老子,看我不将他们千刀万剐……” 惠氏摇了摇头,延平郡王府早已落魄了,有几个人拿郡王府当回事。偏偏这位郡王爷在外面却爱逞强,摆着郡王爷的架子,眦睚必报,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他在外面得罪的人太多,惠氏都想不起来谁可能会报复他。 她见屋里有他的侍妾伺候着,于是道:“爷这里既然有玉姨娘伺候着,那妾身就先回去休息了,妾身明日再来看爷。” 说完屈了屈膝,退了下去。 到了第二日,胡惟瑞一大早就起来穿了衣服,顶着一张猪头脸准备出去。 惠氏见了问道:“爷伤得这般重,何不好好在家休息,又要出去做什么?且你脸上这个样子,让人见了也要笑话。” 惠氏过来要扶他,胡惟瑞挥手将她推开,骂道“让开”。 惠氏被推得后退了两步,接着听他说道:“我郡王府都已经成了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了,我还怕什么笑话。我顶着这张脸出去,正好让人看看那些恶徒的恶行。” 说完就往外面走。 惠氏在后面喊道:“爷要去哪里?” 但无人回答她,惠氏于是赶忙让旁边的小厮跟上他看着点,别再闹出什么事情来。 胡惟瑞去的并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而是京兆府。且他不是直接进去,而是站到了京兆府前面的登闻鼓前,直接击鼓鸣冤,将一众爱看热闹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而此时里面,京兆府尹洪大人站在自己办公的房间里,看着孟季廷站在他的书桌前,十分随意的翻看着桌上的卷宗。 这位爷一大早跑到他们京兆府来,说是京兆府有一宗案子涉及到他们兵部,他要查阅案卷。来了之后就优哉游哉的,一点不像来办差的人,倒像是来他们京兆府游玩的。 洪大人一边恭敬的看着他一边心道,他们京兆府的案子有个屁的能牵扯上兵部的,要是有,这种烫手山芋他也早移交到他们兵部去了。 洪大人实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便开口道:“孟大人,要不您跟下官具体说说,是哪一桩案子牵涉到了兵部,下官让人把案卷全部找出来给您看?” 孟季廷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当翻看话本一样看着手里的卷宗。 这时,他们一同听到了外面的登闻鼓响起了鼓鸣声,有差吏从外面跑了进来,对他们拱手道:“两位大人,外面有人击鼓鸣冤。” 孟季廷将卷宗合上,放了下来,道:“哦,我记错了,没有案子牵涉到兵部。” 又看着洪大人:“洪府尹,有人击鼓鸣冤,你不去看看。” 洪大人于是问差吏道:“击鼓鸣冤的是什么人?” 差吏看了看洪大人,又看了看孟季廷,小声回答道:“是,是延平郡王爷。” 洪大人听完转头看向孟季廷,却见他仍摆弄着桌上的卷宗,既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像是没有听到差吏在说什么一样。 洪大人于是只好又问差吏:“延,延平郡王爷,他鸣鼓是有什么冤情?” “延平郡王爷要状告殿前司的庄青松都头当街殴打他。” 洪大人:“……”他心中有一万个问好飞奔而过。 洪大人发现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宋国公世子正经的大舅兄要状告他不正经的大舅兄,这都叫什么事情啊。 他转过头来,看着孟季廷:“孟大人,这……”。 孟季廷抬眼看着他:“一桩打架的案子,虽不是什么大案,但府尹可得好好审,可别把案子审错了。” 洪大人再次:“……”这案子怎么审?他娘的他不会审。 于是洪大人对孟季廷拱手道:“孟大人,要不您随下官一同前往,在旁监督下官办案?” 都是您家的亲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