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妈妈道:“姨娘,您这是先破水,还没开始见红。所以最好在床上躺着,不要站起来走动,如果有如厕的感觉,也尽量忍着。免得还没生,羊水先流完了。” 青槿被她说的也有些慌,连忙点了点头。 郑妈妈又连忙摸了摸她的头,安抚她:“没事,女人生孩子,先见红或是先破水,这都是正常的,姨娘放轻松一点,别害怕。” 孟季廷这些日子都睡在内院的书房,他今夜没有在床上睡,就缩着腿躺在榻上。半夜里突然像是被什么惊醒一般,差点从榻上滚下来。 他坐起身,心中感觉有些异样。然后仔细分辨着东跨院的方向,远远的却好似听到了什么动静。 他刚想叫人来问东跨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承影就着急的拍了拍门,对他道:“爷,东跨院那边来传话,庄姨娘怕是要生了……” 他话还没说完,书房里的门“啪”的一声被打开了,就看到孟季廷一脸严肃的走了出来。 孟季廷对他道:“拿对牌,去宫里把太医请过来。”说着就匆匆的从角门往东跨院的方向去。 承影想跟他说,这大晚上的,宫门都还没开,他上哪儿去给他请太医去。但看主子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不管这些的,只想看到他把太医请回来。 承影想着姨娘这是才刚开始有动静,也没那么快发动,自己骑着马先去宫门处侯着,宫门一开就马上去把太医请出来,也还来得及。 孟季廷神色匆忙的走进东跨院时,郑妈妈正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孟季廷,先让端着热水的丫鬟赶紧把热水端进去,自己走过来给他行礼问安。 孟季廷看了看产房里面,或许是因为在半夜里没有睡醒,又或许是有些紧张,他的嗓子有些哑,语气也有些急:“里面怎么样?” 郑妈妈道:“爷放心,暂时一切安好。姨娘只是刚破了水,还没开始宫缩,得再等一等才会发动。” “我进去看看她。” 郑妈妈连忙将他拦了下来:“爷,产房污秽,您还是别进去的好。何况女人生孩子,您也帮不上忙。” 孟季廷想了想,最终停下了脚步,她未必想见他,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进去,万一刺激到她反而不好,对生产不利。 孟季廷又问:“稳婆呢,还有大夫?还有催产的药物、生产的用物?厨房多叫几个人,赶紧把热水烧上。” 郑妈妈道:“爷都放心,稳婆已经进去了,大夫已经去请了,一会儿就到。催产的药物、生产要用东西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我亲自每日都检查过的,不会出错。这几日的厨房,我也吩咐过,让人夜里烧着水不要断了人,防的就是姨娘会突然生产。” 孟季廷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郑妈妈见这时候让他回去等消息,这位爷怕是不愿意的,便又道:“爷,我让人给您搬张椅子,您就在外面坐着等?” 孟季廷点了点头,郑妈妈便招了招手,叫个小丫鬟给他搬了张椅子。然后自己也没空招呼他,又忙着其他事情去了。 椅子搬了过来,孟季廷却没心情坐下,走到庭院前的一棵树下,默念起了《金刚经》,祈祷菩萨能让青槿顺利生产。 正院里,胡玉璋听着外面的声音,也让人掌起了灯,问道:“东跨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袁妈妈连忙走进来,对她道:“庄姨娘可能是要生了。” 胡玉璋连忙穿了鞋起身,道:“帮我穿衣服,我过去看看。” 妾室生子,她这个当主母的不能当不知道不到场。 袁妈妈道是,拿了旁边的外衣替她穿上,又服侍她梳洗和装扮了一番,这才陪着她去了东跨院。 东跨院本是禁了足,但因为生孩子,下人们需来来回回的去小厨房里提热水,或去别的地方拿东西,来来往往的,也不能再将院子禁着,这足也相当是暂时解了。 因此胡玉璋进去时,并未受到什么阻碍。她走到产房外面,在孟季廷旁边站定,对他屈膝行礼:“爷。” 孟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