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季廷盯了她一会,见她不说话,便接着道:“你不想说,那便让我来猜猜。” “你说你不想为妾,你或许是因为不喜欢我身边有其他女人,更不想和其他女人一起争宠,所以宁愿选择一个小门小户,做一个正头娘子。” “你既然知道,你又为何为难我。……你说你喜欢我,但你也只是想得到我而已,从来没有顾及过我的想法。” 孟季廷忽略她的话,直接问他:“你觉得你嫁给外面那个姓周的小子,你就能保证他永远只守着你一个人,以后永远不会纳妾,或永远不会喜欢上别人?” 青槿道:“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青槿抿着唇不肯说。 “你很清楚,我不能不娶妻,在妻子的人选上我已经尽力在替你的位置考虑。我也保证过,往后这个院子里,除了你,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青槿垂着眼,手指摩挲着衣服上的袖子。 一个无任何东西可以辖制的诺言,如何能保证一个拥有权势地位的男人能够永远遵守,凭信任吗?国公夫人身为正室,尚且无法阻止国公爷纳妾,她算什么。 青槿不想和他纠缠下去,故意说道:“其实说来说去,爷心里我也没有那么重要。你不能不娶妻,是因为爷身为宗子不能不娶妇,可见在爷心里家族责任永远是最重的,家族之下接着还有亲人、朝堂,我连最末都未必排得上,左不过是爷闲来的生活调剂品而已。” 孟季廷突然呵的笑出了声,仿佛她说的话极为可笑。 “你若要这样比较,那么你觉得,姓周的能不顾家族亲人,为了你什么都不要?” 青槿:“……” 她并没有这样认为。 “我们来打个赌如何,我们以三个月为期。这三个月里,我不阻止你出府,也不阻止你和他见面,若这三个月里他真的可以做到排除万难,不顾一切的娶你。三个月之后,我放还你的身契,陪你一副嫁妆,风风光光的让你嫁给他,永远不再为难你。若你最后赌输了,我也将暂时不再逼迫你。” 青槿有些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于你来说,这是一桩不赔本的赌注,赌不赌?” *** *** 另一边,胡玉璋有些疲惫的回到淞耘院的正院。 丫鬟上来替她换了衣裳,给她松了肩。她挥了挥手,让丫鬟们都下去,只留了袁妈妈一个人在屋里。 胡玉璋道:“没想到庄青松会在国公爷这里把路走通。” 袁妈妈笑着道:“那不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好遇上他救了国公爷。就是恐怕世子爷那边不会放人。” 胡玉璋道:“孟家重诺,国公爷许下的诺,世子爷就算心里不愿意,面上也会遵守。” 只是就算放还了身契,也不表示世子爷就对青槿毫无办法。 胡玉璋微微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现在既然世子和青槿的心并不在一处,她倒是可以先万事不动,先看看。 胡玉璋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听说国公爷是为了捡一支簪子才会掉下山崖的,这般要紧一个女人之物,恐怕那簪子的主人对国公爷十分重要吧?袁妈妈可知道那簪子的主人是谁?” 又自己先猜了猜:“我听说原来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的一个族妹好过,后来那位族姑娘无缘无故的就在府里过世了,那簪子难道是她的?还有传言,府里二小姐的姨娘便有些像她。” 袁妈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夫人猜错了。” 袁妈妈既然决定当她的左臂右膀,许多知道的事情便也不瞒他,所有前尘往事一五一十的与她说了出来。 “那簪子是国公夫人之物,当年国公爷与国公夫人的亲事,不是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他们私下里看上了眼。” 胡玉璋有些意外,她见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感情疏冷如此,还以为他们之间并无感情。 “当年国公夫人嫁进孟家之前,是跟别家定了有婚约的。国公夫人在父母跟前跪求了三天三夜,杨家老太爷老夫人眼看着女儿跪得命都快没了,这才不得不答应帮她退了原来的亲事,将她嫁给了国公爷。国公爷当年向杨家老夫人许诺过,要对国公夫人一生一世。可国公夫人生了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