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出于雄性的嫉妒。却还是被他的气势汹汹吓唬到。 林疏疏善于提问,她问自己,假如兄长们不止她一个妹妹,还有其他叁个。兄长提出想占有四位妹妹,自己能欣然接受吗? 答案必然是不能。这不伦的果子你不要脸面吃一颗就够了,还妄想吃这么多颗。不仅不能,林疏疏还会寻求法律援助,替其他姐妹把兄长告进牢里。 那性别置换一下,哥哥们又怎么能接受自己同时霸占他们四人呢? 林疏疏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曾经单是思考“是否可以爱上兄长”,就耗尽了大脑能提供的所有问号。 禁忌的种子萌芽之时,她曾翻阅过大量相关书籍。纳瓦约人有个诅咒,乱伦者的骨头将会枯槁,令人敬畏的诸神会审判他的灵魂。 十几岁的少女蹲在阳台嚎啕大哭。她合上书,抽泣着丈量自己与死亡的距离。几乎是抱着必死无疑的信念,坠入不被文明宽恕的情网。 林疏疏早在诅咒和折磨中死了一万次,现在追究兄长们能否接受自己的贪念,实在是太迟了。 少女是得寸进尺的典型模范。林迹昨晚的隐忍给了她一寸,林逾今早的纵容又给了她一尺,被哥哥们喂养出不可计量的贪心。 圆桌垫着餐布,隔绝出底下的秘密空间,亦是胡作非为的绝佳场所。 少年的手青筋凸起,明显在忍耐着什么。蚕豆刚夹起便溜走——同时,运动裤下的丰硕,也被一双修长晶莹的玉箸夹住。林迹调整筷子角度,再一次去夹那颗豆子。 哧溜一下,蚕豆滑回盘中。 眼圈被情欲糅出脆弱的红,林迹红着眼,抬头望向对面的林疏疏。她坐在两个哥哥中间,骄矜得不行,仿佛他们叁个才是同一国度。 林迹渴望团聚的温暖,但那阑珊处的灯火总是刺痛他的眼睛。他停下筷子,又一次感到格格不入。这份“格格不入”,促使少年打磨自身的爪牙,过早成为草原上孤僻的只狼。 所幸林疏疏回望的眼神一如既往黏糊,扯回了少年飘渺的安全感。 “林迹,我就说你笨吧,连颗豆子都夹不起来。” “林疏疏...你——” “好好吃饭。小迹把你碗拿过来。” 林巡开口打断二人的对话,有条不紊地将一颗颗蚕豆夹入弟弟碗中。 林疏疏吐了吐舌头,暗处的脚不像明面上一般安分听话。它有自己的想法,想去吃一些更加饱满、更加美味、更加禁忌的籽粒。 林迹屈辱而隐忍地皱着眉。刚想将椅子往后挪一挪,搁置在下体的脚便落了下去。他大口扒拉着碗中的蚕豆,空荡荡的失落感无人认领。 林逾拍了拍少女的腿根。在多人场合,他总是无条件跟大哥站在同一战线。 “疏疏听话,大哥说了要好好吃饭。” “嗯嗯,我在好好吃饭。” “我跟大哥下午去见一位老前辈,你们在家要认真学习。” “老前辈?我认识吗?” “疏疏没见过,不过我猜...十之八九想给大哥做媒。” 林逾支着下巴,单手梳理少女披肩的长发。他笑眯眯地透露出行程,本人也不能确定真心和阴谋的各自占比。 林疏疏担心林逾有女伴,担心林逢谈恋爱,担心林迹泡学妹,都不会担心林巡踏入一段亲密关系,遑论婚姻。 寻常中年男子迫于家庭社会压力,把结婚当作完成指标。但哥哥是机器人,只按照制定好的程序行事。程序里最优先的就是家庭,哥哥最爱这个家,根本没有多余的零件去和别人组建家庭。 “最近很多骗局,我是建议哥哥们暂时别踏入婚恋市场。” 林巡应了一声“好”,将剔芯的枇杷递给林疏疏,她习以为常地张开嘴,却没能吃到黄果子。 男人清清冷冷地举着枇杷。不再像往常一般送入她嘴内。 “哥哥!” 林疏疏今早起床就发现了,哥哥在和她划分界线。好像一旦越界就会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委屈不停往上蹿。 少女挟持住林巡的手,毫不客气地将其拉到嘴边。张口吞下金黄色的果肉。以及后面一截雪泥色的指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