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祺拉开家门的那一刻,门把手突然被人从里面握住,而后竟然又将门推了回去。 白祺:“……?” 如果不是彦卓刚刚发消息说自己在家,他一定会以为家里是不是进了贼。 这个贼还如此嚣张,居然当着主人的面把门推回来不让人进门,简直岂有此理。 几秒钟后,门内才传出来一道白祺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你……等一下,让我做一下心理准备。” “……” 彦卓今天实在太奇怪了,奇怪到即使是对他始终保持着百分百信任的白祺,也不由得在心里升起了那么一点浅淡的怀疑——谁会在恋人回家的时候把他堵在门外,说自己需要做一下心理准备? 但很快,当白祺的视线无意间落在自己手上的东西时,突然就又想到了什么,露出轻松从容的笑意来:“不急,我等你。” 彦卓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很快就将门拉开了一道小缝,透过门缝跟白祺对上了视线。不过也正因为这样,门内的景象被他挡得严严实实,白祺只能看到里面的光线似乎跟往常不大一样。 白祺也不急着探究,只将手中的鲜花往他怀里一送,盯着他的眼睛温柔笑道:“两周年快乐。” 今天是他们恋爱两周年的纪念日。 白祺并不是一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但他知道感情需要经营和维护,在这样有意义的日子里表达爱意,对另一半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从第一次和彦卓恋爱开始,他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记住这些纪念日,只因为彦卓看上去很在意这些。 而现在,这个日子又多了一层深意。 因为今天不仅是他们恋爱的两周年,还是他又一次从未来回到现在的两周年。 他必须记住这一天,才能时刻提醒自己,他身上背负着怎样的责任,必须拼尽全力去改写彦卓既定的结局。 彦卓接过那束花,看了他片刻,却没有同样回一句“两周年快乐”,而是看似突兀实则自然地说:“我也爱你。” 他们都对彼此的心意深信不疑,以至于有太多话完全不必说得清楚,便能瞬间心领神会。 白祺看了看被他挡得严严实实的门,问道:“不让我进去吗?你不会要站在门口收下我的礼物吧?” 彦卓犹豫一瞬,却说:“也可以。” 他这样遮掩,反而更加确定了白祺心中的猜想。不过他既然想留给自己一个完整的惊喜,白祺当然也不会让他失望,于是利落地又从身后取出一个长长的锦盒来。 “之前听你说过,你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最喜欢去一位画家的画展,每次一待就是一整天。可惜他的画只展览不售卖,回国之后就再没有机会欣赏他的画了。” 彦卓有些惊讶地看向锦盒:“那你是怎么……” 这位画家的事他只在跟白祺闲聊的时候随口提过,而且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没想到白祺就这样牢牢记在了心上。 “恰好接触了一个外资合作方,据说老板跟那位画家是好朋友,我就托人问了问。” 白祺轻飘飘地一语带过,可彦卓知道,他肯定为此付出了不少努力。 毕竟那位画家既不缺钱也不缺名,恪守了几十年的原则怎么会轻易打破。 彦卓接过锦盒,并没有立刻打开来看,只语气真挚道:“我很喜欢。” 白祺轻轻笑起来:“喜欢就好。” 其实他不是第一次知道彦卓喜欢那位画家的作品,也不是第一次生出给彦卓搞到一幅画的念头,可从前的他没有财力,亦无人脉,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公司,做出了一番成绩,能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