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和倒也谈不上,只是同在少卿之位,总有比较。”江星阔避重就轻的答。 岑开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笑了起来。 “笑什么?”江星阔莫名警觉。 岑开致回眸瞥了周锦录一眼,这么巧,周锦录也转首看她,她被逮了个正着,只得点头示意。 转首对上江星阔一张莫名有些发黑的脸,岑开致无知无觉,弯眸笑得狡黠。 “他身上那样多的环佩香囊,抓人犯的时候会不会抖落一地?那岂不是要边追边捡了?” 说话间,两人走过拐角,视野一下澄然开阔起来。 绿眸中的笑意也分外惹眼,浓长的眼睫上下交缠,莫名魅惑。 “他不怎么出街,现场勘验和拿人犯,都是手下人在做。” “可以这样的吗?”岑开致并不很了解大理寺少卿的确切职责,便问。 江星阔示意她留神脚下台阶,道:“可以,他这也算给手下人磨砺的机会,来日坐他的位置。” “这怎么说得通,坐他的位置,那他上哪去?”岑开致不解。 “少卿之上,自然是寺卿。不过陈寺卿正值壮年,他这算盘打得早了些。” 岑开致正要问为何不是你上位,见他绿眸中那一抹稍纵即逝的落寞,随即便明白了。 他受制于血脉,能凭着自己得到这个掌有实权的官位,已经是万中挑一的人杰了。 恰好到了牢狱门口,狱吏一见江星阔,便是问了也不问就开了门。 江星阔示意狱吏带岑开致进去,自己则站在长阶上等她。 大理寺办的都是刑案,进去的人大多都要人头落地,所以也没有分开男女牢狱。 江星阔已经算是替公孙三娘考虑了,将她安排在最外间,免收那些男囚的滋扰。 岑开致一入内,脑海中就涌起许多不好的回忆。 牢狱中更是潮湿,公孙三娘蜷在一张破席上,迷茫的看着走进来的岑开致。 岑开致也不说话,只打开食篮,先是端出一碟嫩绿的素油炒莴苣丝,又拿了一碗喷香的葱油鸡丝,又捧出一碗虾米蛋皮丝,最后是一叠卷饼。 “在牢里这么多日,的确很馋荤腥,但是骤然吃了大荤,肠胃受不住。” 岑开致把一块干净的湿帕子递过去,见公孙三娘擦了手和脸,又给她卷了一个筒饼递过去。 “大理寺的断头饭,这样好?”公孙三娘拿着筒饼,迟迟不吃,却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大理寺的断头饭我不知道,临安府的断头饭,至多就是添半只猪肘或一只鸡腿吧。这还得是外头有人打点过的,若是没人给银子,也就是一块咸鱼,半勺猪油。” 公孙三娘狠狠咬了一大口,什么味尝不出,只觉得太好吃,就像初生婴孩尝到乳汁一样,叼着就不肯放了。 “你怎么知道临安府的断头饭?”她一气吃下去三条筒饼,忽得问。 “女牢人少,死囚没有另关一间。”岑开致想了想,又道:“其实我现下应该还在牢中,是江少卿救了我。” 公孙三娘惊讶的都忘了嚼,“那个凶面神啊?” 岑开致眉间费解的拧起一个小疙瘩,道:“你连黑山魁都敢掀翻,却觉得江大人凶恶?他哪里凶恶了?” 公孙三娘愕然的张着嘴,半晌,口水要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