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好,等我们去了封地,没有皇上旨意是不能轻易回来的。」 崔可居十分讶异地惊叫出声:「为什么呀?」 「嗯,说起来很复杂,你就当去封地像兄弟分家,没遇上什么大节日的话,基本上是不会聚在一块的。」 崔可居有点明白又不是很明白,他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改问道:「那太后能去封地看我们吗?」 「一般来说是没问题,可是太后身体不好,禁不住长途跋涉,而且她已经许久没出过清寧殿了,再说,她都不曾去凤城探望凤王,更不可能去南州城看望我们。最重要的是,皇上也不会放心的。」东方意风最后那两句说得非常小声,一出口便消散在空气中,崔可居根本没听到。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浴间。 东方意风一跨过门槛,便大大方方地脱起衣服来,很快地脱到全身只剩褻裤。 后头跟进来的崔可居一抬头,瞧见的就是东方意风充满力量的背肌--小麦色的皮肤上纵横着几道伤疤,看着都觉得怵目惊心。 他的目光随着东方意风动作时曲起的肩胛骨移动,莫名地感到眼热,此时皇太后一声声戏謔的儿媳妇猛地跃进他脑海里,忽然间,他耳边爆出敲鼓声,砰砰砰地响个不停。 一剎那,他慌了心神,结结巴巴地说出个彆脚的理由,仓惶地跑走了。 东方意风回头,哪还有崔可居的人影? 他皱眉想了一会刚刚崔可居在说什么,好像是说他要去找小花猫?嘖,小孩子就是屁事多,洗个澡还要带猫。 东方意风耸耸肩,自顾自地沐浴去了。 另一边,藉口要去找花花的崔可居,逃出浴间后,捂着滚烫的脸颊站在院子里降温。 他不明白他是怎么一回事,只要一想到东方意风赤身裸体--即使只有上半身--他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心跳,又会开始躁动,这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 毕竟,两人袒裎相对也不只一、两回了,东方意风如果早些忙完回府,他们俩一起用完晚膳,东方意风会带他在府里溜达一圈,有时候甚至会带他出府去夜市逛逛,买些小零食和小玩意。然后,再一块沐浴,洗洗睡。别说心里躁动了,他倒是常常被东方意风气得跳出浴池,扬言再也不和东方意风说话了。 当然,不和东方意风说话是不可能的,他气性大,忘性也大,只要东方意风随手拿个什么小零食、小玩意凑过来,他就会忘记他在生气的事。 崔可居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进宫里一趟和皇太后见过面,便不一样了呢? 他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原地站了会,夜风吹来,他瑟缩地搓搓手臂,决定去找小花猫。既然他藉口出来找小花猫,不把小花猫带回浴间说不过去。 他转身,打算先去关玦的房里找找。 这几天夜里关玦霸佔着小花猫睡,说是天气冷了,需要暖床的。 每当崔可居跟关玦讨小花猫的时候,关玦就会抱着小花猫理直气壮地说:「我和你不一样,你尚有个活人暖被窝呢,何必跟我一个孤家寡人抢花花啊?」 崔可居说是说不过关玦,不得不继续抱着自己的花布猫偶睡。他跟东方意风抱怨,他明明是有猫的人,为什么却还是只能抱着布偶睡? 东方意风理所应然地回他一句:「你可以抱着我睡。」 崔可居原意是想东方意风替他主持公道,把小花猫要回来,没想到,东方意风会说出那样的话,害他不知该接什么才好,灰溜溜地休兵,再也没提过要抱着真猫睡的事。 当然睡是不可能抱着东方意风睡,倒是有几次是在东方意风暖呼呼的怀里睁开眼的,半睡半醒间,有一股令人眷恋的熟悉感让他放任地再次睡去。真正醒来后,身畔早已无人,让他感到莫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