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一跑出这栋大厦,卫东言的人手就会跟上,盯着看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杨松芸用力拉紧自己的衣服,还是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今天晚上,她经历了比阮兴贵死亡那天还要痛苦的经历。 她以前以为,只有心痛才是真正的痛。 但是有了今天的经历,她觉得说这话的人,肯定没有经历过什么是真正肉体的痛楚。 …… 兰亭暄跟着卫东言走出杨松芸的家。 两人上了车之后,一路狂飙,往海市郊区开过去。 他们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做出要南下的样子,上了高速。 然后又从高速下来,循着小路七弯八拐,最后开进一个树林。 卫东言从车上下来,摘下车头车尾的车牌。 兰亭暄惊讶:“……你居然套牌?!这是违法的。” 卫东言不理她,把套牌扔到后车厢,又在车里去掉脸上的伪装,还套了一件浅灰色风衣,盖住他里面那身职业装。 兰亭暄接过卫东言给她的卸妆水,也在车里仔仔细细卸妆。 等脸上的妆容完全去掉,兰亭暄看着镜子里恢复了容颜的自己,试探问:“卫总,这手整容式化妆,能不能教我啊?” “可以,但是要学费。”卫东言轻描淡写地说,从车后座拎过来一个纸袋,“穿上这个。” 兰亭暄一看,是个大牌的纸袋,里面装着一件浅银灰色纯羊毛裙式风衣,跟卫东言身上那件颜色比较接近,但有细微不同,而且这件是女款,细节更精致。 风衣穿在身上,立刻把里面那身黑色女士职业套裙给遮掩得严严实实。 再看车里的俩个人,跟刚才进树林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兰亭暄叹为观止。 卫东言重新将车开出树林。 他们是从南面进来的,现在却是从北面出去。 兰亭暄拿着手机研究地图,想知道监控摄像头都在哪里。 卫东言像是知道她在找什么,看着前方说:“放心,从高速上下来,我都是走的监控很少的路。这片树林附近本来就没有监控。等上了高速,才会有。” 兰亭暄放心了,勾起唇角说:“难怪卫总在投资圈也是所向披靡,只有这么谨密细致的人才能精准把控投资方向,特别是币圈投资。” 如果把投资圈比作是一个世界,那币圈投资就属于还未开化野蛮生长的蛮荒地带。 现在制定的规则根本没有触动币圈的核心。 没有规则,才有暴富的机会。 所以加密货币投资,依然是投资圈里最热的新宠。 卫东言心平气和:“过奖过奖。” 两人开着车一路回到海市市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卫东言送兰亭暄上楼。 兰亭暄大大方方打开房门,“卫总进来吧,我想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应该就是阮兴贵手里的“把柄”。 卫东言当时匆匆忙忙扫了一眼,也没细看。 他知道兰亭暄应该是很着急了,不好好研究一下,大概今晚会睡不着觉。 他也想跟兰亭暄讨论一下这个东西是不是跟“鼹鼠”有关。 “既然兰小姐要求,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卫东言说得堂而皇之,跟着兰亭暄走进她的公寓。 这是今天第二次,他来到她的家。 兰亭暄把风衣脱了,挂在门边的树状挂衣架上。 卫东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兰亭暄过来。 现在是虽然是春天,但是晚上的温度还是有点低。 兰亭暄去厨房做了两杯热牛奶,端出来和卫东言一起喝。 她还准备了一盘蓝莓山药小奶糕,和热牛奶是绝配。 卫东言不太喜欢这些奶兮兮的东西,但也面不改色吃了两块。 热牛奶很快让身体暖和起来。 而且兰亭暄的公寓里开着热风空调,也很暖和。 两人的手脚很快热乎。 卫东言再次拿出那张巴掌大的黄色便签纸。 因为有塑封,里面的字迹还是非常光鲜,没有岁月流逝带来的褪色和沧桑。 两人头碰头,一起看着这张黄色便签纸。 上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几句话。 “用沈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