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快要哭昏了,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劝她:“刘姑娘,咱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你可省些力气吧,等出去了,咱们一块去找阿芙,小生会帮你的,好不好?你可别哭了,再哭,叛军都被你召来了。” 刘馆陶闻言止住了哭声,她看看这个白面书生,这家伙给她的初印象是那么不靠谱,但此刻却显得那么可靠。 “真的?你会陪我一起找阿芙?” “嗯。”李静安点点头。 刘馆陶很神奇地被安慰到了,擦擦眼泪,不再哭了。 李静安给她盛了一碗米酒:“先喝点吧!等到夜深人静时,我溜出去取点水,遇名居的后院有水井。你放心,咱们一定会活下去的。” 刘馆陶从他的话里得到了一些勇气,越发信任这个书生。接下来的几日,她躺在木板床上,裹着那块破布,每天就等着李静安的投喂。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黑漆漆的地下,前路生死未卜,没有些擦枪走火实在说不过去,不过,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度过了好几日。 李静安无事时坐在桌边看他的羊皮册,休息时就躺在小矮桌上休息,很少往刘馆陶那边去。 两个人并不是完全被困在地窖里,每逢夜半时分,两人就偷偷出来打些水,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上个茅厕,顺便找找有没有什么吃的。 遇名居的地窖十分隐蔽,在遇名居后厨仓库地下,仓库已被匪军洗劫一空,而这个小小的入口隐匿在灶台旁,没有被匪军发现,她二人才逃过一劫。 这么隐蔽的地方,真不知道李静安是怎么发现的。 刘馆陶发现,静安这个名字听上去有点像和尚的法号,她问了问,没想到,它真的是和尚的法号。 李静安说,他母亲常年吃斋念佛,是位虔诚的信女,寒山寺有个静安和尚十分出名,写得一手好词,母亲就用这个法号给他起了这个名字,希望他受佛光润泽。 刘馆陶笑得差点从木板床上滚下来。 李静安很不满:“笑什么?” 刘馆陶忍着笑:“令堂竟然拿和尚的法号给你做名字,不怕你长大了看破红尘出家吗?” 李静安皮笑肉不笑:“难不成你的名字就很有来历?瓻就是一种陶器,和这里的咸菜坛子有什么区别?!” 刘馆陶不满道:“瓻是温酒的陶器。” “哦。” “很少有人会叫我刘瓻。”刘馆陶道:“大家都喊我馆陶,因为父亲给我起名只是一个引子,我表字馆陶,取馆中之陶的意思。” 李静安想了想:“女子弄瓦,瓻字从瓦,又是陶器,物以希为贵,瓻又可解作珍贵陶器,馆中之陶则更是贵中之贵……”说到这里他便笑了:“视你为馆中之陶,看来令尊真是十分疼你。” 刘馆陶道:“这是自然,世上哪有父母不爱子女的?” 李静安不置可否,这少女果真是被蜜糖泡大的,什么苦也没吃过,真不知道她的家人是怎么放心她独自出门远行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湿冷的地窖加上贫瘠的三餐,刘馆陶很快生病了,夜间不停地发冷汗,李静安还在一旁说风凉话:“这时候吃葱就会好很多。” 刘馆陶已经没心思搭理他了,裹着破布缩在角落里,李静安在地窖里捣鼓一阵,倒了一些陈酒让她喝了暖身子。刘馆陶不知道生病的人能不能喝这种烈酒,但浑身无力,反抗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迷迷糊糊被灌了好大一碗酒,很快就醉成一摊烂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