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但凭着对危机的灵敏嗅觉,倒也做了不少实事。 徐石开相信他的直觉,所以让他继续往下查。但他本人也无法置身事外,徐石开一直以为自己对时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以刚吃完饭,他就驱车来到了小区,花了一天的时间走访了邻居,查看了周边的监控视频。 等到调查结束,天已经全黑了。徐石开坐在车里,眉头紧锁,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时骞醒来是在第二天晚上,窗外下着滂沱大雨。 护士恰好来给他换液体,见他眼珠子转了转,很惊喜,“你醒啦。” 注意到他四处焦急地张望,小护士已经听说过他舍身救女儿的英勇事迹,马上安慰道,“你不要乱动,你女儿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受到惊吓,情绪不稳定,被接回她爷爷奶奶家了。“ 时骞嗓子被灼烧,此刻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 “你嗓子现在不能说话,”护士马上制止他开口,“伤要慢慢养,等稳定下来,还是能开口说话的。” 正说着,时老太太进来,又安抚住了时骞焦躁的情绪。 他精神不济,又沉沉睡去。期间李尧还来了一趟。 第叁天下午,李尧又来了,时骞也醒着。 李尧介绍完自己,就开口询问,“请问您平常有没有和人结怨。” 时骞不能说话,连写带比划,没有。 “那你家钥匙曾经丢过或者有被外人复制的可能吗?” 时骞撑着身子坐起来,他右侧的脸庞缠着纱布,笔迹愈加潦草,“没有,都没有,你问这些干嘛。” 李尧沉吟一会儿,如实告知,“初步怀疑现场有纵火痕迹,当然现阶段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但是为了你和家人的安全,最好配合我们把情况调查清楚。” 时骞彻底愣住,蓄意纵火? “听邻居说,你妻子两年前就不在家里住了,你们之间是有什么矛盾吗?” “没什么矛盾,就是正常的感情破裂,但是一直没有离婚。”笔尖迅疾在纸页上飞走,时骞心绪不宁。 李尧默默记录,来了医院几次都没见到时骞女儿,他觉得奇怪,“你女儿不在这里陪你吗?” 这一问,时骞心里一沉,他醒来已经两天了,时眠一次没有来过,他父母的说辞是时眠吓坏了,就送她回了老家。 他醒来也给老家打过电话,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没接到时眠。 “她回老家了。”时骞用了很多力气才写下这句话。 “那您女儿经常做饭吗?以前有过忘记关火的情况吗。” 时骞思绪还游离在上一个问题,他情绪低落地写着,“不是,她在家里我从来不让她做饭,就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这两年从来不进厨房的时眠突然兴起煮栗子,差点把厨房点着了。 那时,她说。 “就算我在火海里,你也会冲进来救我的,对吗?” 笔尖刺啦一声,划出扭曲的线条,时骞瞳孔骤然一缩,嘴唇微微翕动,脸上浮现一阵痛楚。 李尧看他神色呆滞,整个人像被硬生生抽走了生机,萎靡死寂,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话音未落,时骞惨白着脸,捂着胸口晕倒在床上。 李尧吓坏了,赶紧叫了护士,病房一时陷入兵荒马乱。 就问个问题,差点问出了人命,李尧吓出了一身冷汗,在病房外等了半小时,得知时骞病情稳定后,才敢离开医院。 徐石开就在医院外等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