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事与愿违,妲利还是欣然附和酷拉皮卡的提议,甚至窃窃庆幸。 简直厚顏无耻。 「不,不能这样。」妲利自言自语,好像这样就能催眠自己一样。 好不容易,冷冰冰的锁链有了温度,可那温热反而叫她如坐针毡。 妲利好想好想就这样跟着酷拉皮卡波浪般的身影,随波逐流,随他而去,但这究竟是海市蜃楼。 梦醒时,她又该如何是好? 「唉……」缓缓地叹气,她趁着酷拉皮卡不在,垂死般地靠在椅子上闭目眼神,意识在绝中变得飘渺。 这么下去,妲利什么时候会昏倒都不奇怪,所以她一定要在出事之前向酷拉皮卡说明白。不过她现在必须休息一下,否则她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乘载着过多的意念,妲利不能完全解除绝,所以她只将下肢的念释放出来。 黑色的压力猛然涌出,伤疤如同藤蔓攀延,疼的让她细细呻吟。 「咿呀呀……」随着声音,妲利的眼角冒出透明的液体,撕裂般的痛有如无数的锯齿在血肉中拉扯。她赶紧嚥下呜咽,才没有大哭出来。 这是些属于酷拉皮卡的恶意。虽然痛,但唯她独享。或许她该感到光荣才是? 疯了,她竟是如此的无可救药。 妲利向来不是愿意冒险的人,所以她甘愿隐居多年,可是这段关係总让她不由自主地走上钢索。 假使酷拉皮卡开口,她就是赴汤蹈火也愿意跟随。 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够疯狂至此,然而不切实际的幻想又让她雀跃。 自欺欺人,连她都不禁为自己苦笑。 对妲利来说,这个男人就是毒药。 数分鐘后,妲利重新拾起理智。 她慢慢地睁开眼,将周围的气收紧,重新坚固绝的状态。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双脚,确认没有留下念能力反噬的痕跡。 别人修练念能力是学习如何驱动,她学习念却只想将之排除生活之外,可以的话她真想放弃这个天杀的烂能力。 与这个世界的准则相反,这个能力实在是太黑暗了,连妲利自己都控制不住。 「真希望谁能帮帮我……」她用手抹去脸颊上的两行清冽,喃喃自语着。 谁能给她一刀了断最好,这是她无奈的黑色幽默,只是她的无心之语居然被别人听见了。 「嗨,可爱的小姐需要帮忙吗?」 妲利光是控制念就几乎耗尽了她仅存的精神力,以至于疏忽自己的安危。回过神时,她已经被两个陌生男子给左右包围了。 二人打扮花俏,假惺惺的笑容害得妲利一阵冷颤。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大事不妙,但她必须镇定。 「失礼了,我不过是自言自语罢了。」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妲利从长椅上弹起来,想找空隙退开。 「你不是需要帮助吗?」另一位男人挡住她的去路,说:「你看你都哭了,不如甩掉让你伤心的那个傢伙,我们带你去玩玩吧!」 儘管妲利无意偷哭,但是一不注意就在外公开展示自己的弱点,她也太掉以轻心了。 妲利害怕这样毫无防备的自己,她想快速脱身,于是她强硬地拒绝这个人:「不好意思,我不方便。」 「我只是觉得你的气质不错,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嘛!」 「我在等人。」妲利果断回应,她双手环胸,满脸防备地瞪着眼前的人。 「少骗人了,太过矜持的女人可不受欢迎,我们带你见见世面吧!」 那个人说完话就伸手抓着妲利走。 好死不死,妲利因为惊吓而疏于防守,她薄薄的一层绝就这么被突破。 陌生的灵魂窜进脑海,她看见了许多可怕的景象。正如猜想的一样,这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擅自闯入的灵魂极度骯脏噁心。 狂欢的宴会,淫靡的笑声,被下药的年轻女孩一个个的被贩卖,那些女孩去哪了? 红色……不是漂亮的那种。 妲利看见血、器官、还有钱,好多好多的钱淹没了整个画面,遮盖住血腥。她的呼吸随着白花花的钞票增加而变得急促,止不住的噁心涌上来。她大喊:「不要!」 下一刻,她差点昏倒的身体被轻轻接住,熟悉的暖意从肩头上的手延展开来,支撑住她摇晃的意志。 那隻手是酷拉皮卡的。 「妲利,没事吧?」 「酷拉皮卡!」 妲利踉蹌地稳住身子,金发少年把她拉到自己背后。 「你们是畜生听不懂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