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萍已经杀了西泽主教,他的尸体被检查后运了过来。任务马上就要开始了。” 宫理眯眼看着他,甘灯点墨似的瞳孔看着她,他依旧抬着手,不肯放下,愿意承受所有的猜测。 宫理抓住他的手,跳下了床。 …… 宫理跟他穿过了几道陌生的回廊,去往行动部与收容部的个别高权限区域的路,总是复杂而有趣的,他们甚至走进了一家电玩店,各种街机老虎机与游戏机闪耀着霓虹灯光,甘灯穿行在其中像是来找自己逃学的孩子。 终于他站定在一台跳舞机前,宫理以为他要踩上去,他却对宫理偏头。 宫理耸肩:“我不会玩。” 甘灯:“站上去就行,选最简单的曲目——对,这一首,然后踩错五次。” 宫理就跟个掉进浴缸的猫一样,盯着画面和全息投影,拧着腰蹦跶了几下:“是这样吗?” 回头就看到甘灯抬起光脑,摄像头对准她,嘴唇勾起:“差不多。” 第240章 宫理靠着跳舞机的围栏:“啧, 你早说要拍我,那我岂不是要来个——”她说着腿往上一抬,就像跳康康舞似的摆起来。 甘灯笑的要撑着拐杖才能站稳, 但他没有放下光脑,甚至还推拉着镜头去拍她。宫理靠在围栏上,腰软的像是能挂在栏杆上,懒声道:“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实验室真的需要从这里进来?” 她话音刚落, 就看到跳舞机的地台变了颜色, 周围街机上的霓虹灯牌也都瞬间灭灯黯淡下去, 像是这里断电停业一般。 甘灯收起光脑, 站在宫理旁边的地台上,道:“进入一些高权限实验室的方式有很多, 只是我选了走跳舞机这条路。扶稳了。” 宫理抓住扶手, 地台缓缓向下沉,变成了电梯平台, 带着他们二人向下移动。宫理看到一些光条从面前滑过,窄窄的向下的甬道里, 甘灯给她看他刚刚拍的照片, 正拍到宫理高抬腿的瞬间, 她动作狂野的像是丧尸跳芭蕾的时候要啃自己的脚。 她挤过来看, 还放大动态照片,嘲笑自己那离谱的表情, 甘灯在她不在意的时候, 伸手轻轻圈住她的腰, 低头看她侧脸。 电梯的甬道窄的像竖立的棺材,甘灯却不觉得狭窄局促, 宫理一直很好动,像在他怀里乱蹭,她刚想把光脑抬起来跟他说话,就感觉到甘灯的下巴放在她头顶。 宫理:“早知道我不洗头了,让你吸个原味的。” 甘灯对她的贫嘴轻笑:“你是对浪漫气氛过敏是吗,非要说句这种话。” 但终于是到地方了,他手撑在拐杖上站直身体,先一步走下去,面前是一道看起来有收容部特色的安静诡异又冷硬的走廊,他跫音一重一轻的响在回廊中,走在她前面。 道路尽头的金属门打开,那是一间周围有许多机械臂和计算设备的大型实验室,实验室内站了大概一二十位干员,有些是面部有乱码权限的研究人员,有些则是行动部或收容部的干员,他们转过头来对甘灯微微点头。 宫理隐约感觉甘灯心里紧绷着,是因为蜕皮计划的事而紧张?还是说刚刚跟她在电梯里还亲密的靠着,这会儿又要像同事一样面对众多干员? 有许多干员在看到宫理的第一眼就猜出来了,有些狂热地看着她。却也有些研究人员,像是要把宫理现场解剖了似的紧盯着她。 宫理走向了实验室中央,甘灯则走到实验室一侧并坐下。老萍穿着一身修女的衣袍,坐在一个注满石油般黑色液体的池子旁,而西泽神父的尸体就浮在其中。 宫理看过他的资料,但看到他本人的模样还是微微一愣。 不得不说,西泽神父确实十分英俊,他可能在三十岁上下,头发偏短,脸颊瘦长,眉心几道忧思的细细竖纹,有种正派克己且意志坚定的俊朗,如果这种人是神父,世人恐怕都会在他布道时一边笃信一边走神。 宫理也很快注意到,他四肢截断,在大腿根处与上臂处,断口没有外伤愈合的痕迹,就像是他生来就没有双手双腿一样,只是断肢处镶嵌了几个接口,用来接续义肢。 他的义肢摆放在旁边的金属台子上,是象牙白色的,介于树脂与牙齿之间的质感,沉甸甸的十分精致,上头镂刻着十字架与天堂图景,还有细密的荆棘纹路。 而他脖颈处胸口处,有许多几不可见的肉色的伤口,宫理凑近看,才发现是极其细密的肉色的丝线,将那些伤口里里外外缝了数层缝的密不透风。这显然是出自老萍的手段,宫理看了她一眼,她像个猎人显摆战利品似的对宫理比了个大拇指。 宫理从上到下扫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