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恐怕并不远。 灶门炭治郎时常会感到难过,不仅因为当时他们所见到的事情,也因为他对此无能为力,无法帮助炼狱走出困境。 后来,炼狱千寿郎和灶门炭治郎二人替炼狱杏寿郎收拾书房时,不慎将他仔细收好的信匣打翻,差点沾湿了那里面几张被压得整整齐齐的信纸。得知此事的炼狱杏寿郎匆忙赶了回来,这是灶门炭治郎两人头一次他发这么大的火,不过当他落目至散落出来的信纸里那一句’炼狱先生’时,他所有的愤怒情绪都被这当头一盆冷水般的一句话,浇灭了。 他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和灶门炭治郎两人道歉。 也正是这次,炼狱千寿郎和灶门炭治郎在他口中听到了关于萤的事情。他们谁都没有开口安慰炼狱杏寿郎,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听着。 他一边说一边翻看他这段时间一直不敢看的信,说着说着,竟然笑了,中气十足地说:“也该打起精神来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总是这么没出息可不行啊。” 灶门炭治郎不知道他是怎么想通的,只知道这天之后地炼狱杏寿郎身上那种止不住的悲哀终于散去了,他又变回了原来的炼狱杏寿郎。 依旧积极热情,像火一样热烈。 这团火一直烧到决战那一日,鬼杀队围攻鬼舞辻无惨,被卷入了无限城。 炼狱杏寿郎打穿了一面墙救下了伤痕累累的蝴蝶忍,与那个容貌明亮光辉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他愣住了。 因为这张脸。 “炼狱——”端坐莲台的男人用一把金色的扇子抵着自己的脸,他苍白的脸犹如他记忆里那圆凄冷的月亮,声音如那幽幽起伏的浓雾,“杏寿郎。” “你是,上弦二——童磨。”炼狱并不认识他,却知道他。 童磨笑得很是灿烂,“我想见你很久了。” “你见到了。” “是啊,我见到了,”童磨抻开扇子挡住了脸,一举一动颇为眼熟,“见到你,我就想起了——” “萤。” 话音一落,炼狱杏寿郎当即一刀挥出,身后蝴蝶忍的声音在提醒他不要冲动。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童磨。”童磨轻松地避开他的攻击,“是萤的丈夫。” 听到这,炼狱杏寿郎冷静了下来,他心中有火气,但头脑很清醒。 见他这样,童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还没向你表达感谢,感谢你在过去这些时日,对我妻子的照顾。” 蝴蝶忍猛地看向炼狱杏寿郎,神色惊诧不已。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一个愤怒的声音自炼狱杏寿郎身后响起,“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我说这种话?” 在众目睽睽之下,炼狱杏寿郎浑身上下的烈火中散开了一股轻微的萤光,然后众人就看见一个清晰的影子在他身后缓缓升起,那是个女人,容貌不甚清晰,紧闭着双眼,浑身沐浴在火焰之中的女人。 这女人身披万丈明光,脚踏滔天烈火,如神明一样守护在炼狱杏寿郎身后。 话说完,她才缓缓睁开双眼,平静地注视着炼狱杏寿郎的背影。 “我将永远陪在你的身边。”萤的声音从回忆之中奔来。 他抬起头,背靠着她,就像很久之前他们并肩作战时一样。手中的日轮刀在不断升温,火焰节节拔高,赤红色的斑纹覆盖在他的侧脸,轰地一声,烈焰直冲顶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