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对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店里的客人都看向她,甚至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全世界却站在他那一边。 她又愤怒又痛苦,拿起咖啡杯,往他脸上一泼。他头一侧,温热的咖啡一半泼在他的侧脸,打湿半片头发,一半泼在他的脖子和领口周围,咖啡滴滴答答,流淌到他的胸上,流淌进围裙和衣服的缝隙。 她拿起包就往外走。而安室透站在原地,缓缓用手抹了一下眼睛。 刚被河村夫妇收养时,她每天都会问:“安室被抓住了吗?” 今天没有,明天没有,后天也没有。 十一岁,她接受警局回访,来的是一个女警,她死死盯着对方:“为什么还没有抓住安室?” 其他两个杀人犯都被抓住了,为什么安室没有? 女警十分同情她:“小妹妹,你不要着急,我帮你问问,这个案子好像被警察厅接手了。” 一个月后,警察厅来人,说安室在外面逃窜,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为什么不发通缉令?”她质疑,“其他两个人第二天就被抓住了,安室在外面逃了一年,你们怎么做事的?我都告诉你们他的长相姓名了!” 又过了几个月,警察厅的人把她带到一间心理咨询室,和她说了完整的真相。她大哭起来,嘶吼着悲鸣着,“我讨厌你们!我恨你们!我恨警察!” “你的养父母也是警察啊……”他们悲伤地望着她。 “我恨卧底警察!我恨安室!”她凄厉地尖叫着。 “他救了你……”他们试图把她从这种痛苦中拯救出来。 “那是他先害了我的父母!” “他没有动手……” “他出卖了他们!骗子!杀人犯!老鼠!” 她每天都去那家咖啡店,站在玻璃窗外,死死盯着他。 有人猜测,是不是他辜负了她,抛弃了她? 一些女高中生好奇地询问她,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传闻是不是真的?她冰冷又凶狠地看着她们,“给我滚!” 十天后,警察厅来人了,养父母知道了,他们对入野晴子说:“你不要再去米花町了。” “怎么?我打扰他执行任务了?”她脸上再次露出那种幽诡的笑容。 “晴子,”养父开口了,他很少说话,但一说话就直指要害,“他提交的任务报告书你也看过了,本来是不允许的,但还是给你看了。保密协议你也签了,你再去,会给他带来危险,也会给你带来危险。当年杀了你父母的黑帮,并不是完全消失了,还有可能再盯上你。你一直是个好孩子,不要再去了,好吗?你的妈妈为了保护你而死,你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和来之不易的新生活。” 养父提到妈妈,入野晴子就哑火了,妈妈牺牲了宝贵的逃命时间替她打掩护,让她活了下来,比起有些人说的,是安室救了她,她更愿意听,是妈妈救了她。 但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十二岁以后,她再也不在养父母面前哭了。 养母心都要碎了,“晴子,”她说,“你为什么不给你的那个笔友写写信呢?你以前不是经常给他写信吗?” 养父瞥了养母一眼。 “Zero先生已经走出了阴影,而我没有……”她流着眼泪说道,“我一直努力向Zero先生学习,但真的很困难。为什么要让我再遇到安室?我真的恨死他了。他毁了我的一切。” “他没有毁了你的一切。”养父开口,“他只是你人生中的一道坎,当你迈过去后,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迈不过去!哪有那么容易?我都快要忘记他了,但他又出现了!我恨他!” “你不要总说恨他,你每多说一次,这道坎就被你强化一次。” “我不该恨他吗?他害我家破人亡!我恨死他了!我想他死!” “晴子,”养父说,“你有个误区,你总觉得你的一切都是他害的,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是黑帮的中层,还金盆洗手了,还走私货物,还和各种危险的人物打交道。他们既然犯了罪,就该知道,这种事总是会发生的,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到时候,你可能也会死,甚至被卖到妓院,生不如死。” 养母惊呆了,疯狂拽养父的袖子,让他不要说了,但养父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更何况,你也看了报告书,他本来是想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