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位置上,祁棠棠拍了拍陈鸿钧的肩,双手合十:“纪委,你能不能不告诉老师我迟到了。拜托拜托。” 陈鸿钧扶了扶眼镜,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不能。” 祁棠棠担惊受怕了一天,结果直到下课,班主任都没来找她算账。 “哈哈,放心好啦,陈鸿钧很好说话的,他刚才吓唬你的……” “哦……” 傍晚,祁棠棠原路返回别墅,下了公交车,沿着江岸慢慢走时,脑海里浮现早上江挺领着她走的场景。 瘦高少年真的出现在眼前时,她反应了一会儿,小声叫:“江挺?” 少年脚步稍缓,侧过脸,看了她一眼。 祁棠棠小跑着追上去,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心里下的“远离江挺”的决定,冲他一笑,说:“今天好险啊,我们数学老师刚好请假了耶。” “哦。” “你呢?” 祁棠棠看见他直接走进教室了,应该也没事吧? “当然被老师臭骂一顿啊,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啊……”祁棠棠的笑容掉了下来,“对不起。” 江挺哼了一声,显然不想多言,进了别墅后吩咐阿姨不用做他的份,直接上了楼。 婚礼那天的场景好似就在眼前。 江挺靠在床上,想起那天穿着婚纱的祁棠棠,温婉地倚在陈仰旁边,两只眼睛亮晶晶,看向陈仰的目光满含情意。 他送上礼物,就借口有事回了酒店。明明祁棠棠和陈仰一起出现在他面前的画面不多,可那些碎片无比清晰地在自己脑海中串联起来,一遍遍播放。循环往复,挥之不去。 他看着窗外发呆,落了一地的烟头,一夜没睡。 早上六点闭上眼,再次睁开,就回到了高二。 也就是这个时候,江志坚去贡宁出差,偶然碰见了一个他多年寻找未果的老战友,他们同年入伍睡上下铺,据说那人还救过他的命,可后来江志坚退伍后弄丢了他的联系方式,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于是,迟来了二十年的补偿便落到了那人的孩子身上。 门外响起敲门声。 “谁?” “是我……”祁棠棠的声音小心翼翼,似乎怕惹他生气,“阿姨切了水果,你要吃吗?” 祁棠棠没听见回答,想问他要不要帮忙拿上来,刚张开口,门开了,江挺沉着一张脸瞪她:“不吃,别来烦我。” 祁棠棠点头:“知道了。” 门啪的一声用力关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