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找茶包,长发扎了个松松的斜麻花辫,脸冻得透红,头上那顶玫瑰红的毛皮帽子让她看起来不说话都像在撒娇,这么一撒娇,更嗲得没法沟通了。 祝衡只会来硬的,不知道怎么处理舒澄澄这样的女人,当下只好合上电脑,指点她:“……右边抽屉。” 舒澄澄拉开抽屉,拿了两包,又问:“船上有茶吗?” “有。” “网络呢?” “也有。” “你这么赶着工作,我还以为上船就没网了呢。既然上船也能干活,那为什么一定要十二点开船?” 祝衡抱臂让舒澄澄套她的话,据实以告,“我的幸运数字是十二。” “……” 一个人一旦搬出玄学来,别人再有什么说辞也很难说服。 舒澄澄哑然,祝衡看她吃瘪,觉得挺有意思,倾身向前,饶有兴味,“你想提前开船?” “我想。” “可以。”祝衡一勾指尖,让她过来。 她走近了,祝衡把她的小臂一拉,让她弯下腰靠近自己,“撒个娇看看。” 这个场面似曾相识,霍止刚跟她见面的时候也这么调戏她。祝衡看起来是个禁欲系女科学家,谁知道骨子里是个海盗头子。 舒澄澄“啧”一声就要站起来,一脸烦躁,祝衡越看越好笑,展颜一哂,用力拉住她,面对面盘问:“小姐,你和你的假哥哥着急离开,是在这惹了事,怕迟一小时就被人找到?这里最近还真有人命案,是你们干的?” 祝衡手伸向电话,一通电话就能把自治会叫来。 舒澄澄按住听筒另一端,加了力气不让她拿起来,“不。杀人的不是我们。” 祝衡透过冷蓝的镜片审视她,“那你们逃什么?” “他从来不逃。是我要逃。” “好,他从来不逃。那你逃什么?” 舒澄澄垂眸思索,“如果你爱的人为了替你抢东西要跟仇敌鱼死网破,你千辛万苦才说服他不去犯险,而有人一动手就会把他拉回那个战场,你逃不逃?” 祝衡提了个刁钻的问题,“抢你的什么东西?” “没有他珍贵。”她慢慢说。 她是个穷人,碰到一颗钻石,举世无双。绞尽脑汁,想留住他。 遇上想抛下一切抓住的人,是种幸运。祝衡和舒澄澄交浅言深,她羡慕舒澄澄豁得出抓得住,是大无畏。 祝衡沉默良久,“没问题,我们提前开船。但是,但是,小姐,听我说。” 她盯着舒澄澄的眼睛,“船是我的命。你们的事要是惹到我的船上,我会把你们两个都扔进海里喂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