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裙妖冶异常的女人蹲坐在地毯上,边哭边和自己身旁的男人哭诉。 “老公,就是她突然跑过来打了我一巴掌!我什么都没做,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她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弥悦站在一旁,苏怀谷走了进来,场面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琼露也再没哭出声,她小声啜泣,整个人楚楚可怜。 男人一身西装革履,步伐沉稳,他黑眸淡淡的略过了休息室内的所有人,最终目光落在弥悦的身上,他来的路上早就听助理说过了来龙去脉。 他揽过弥悦的肩膀,将她纳入怀中,轻声问:“弥弥,有没有伤到哪里?” 弥悦看了眼苏怀谷,抿了抿唇,说:“没有,但是哥哥,是她先欺负我,我才动手打她的。” “你骗人,我什么都没说,你不分皂白走上来扇了我一巴掌!” “什么叫我骗人?”弥悦觉得她脸皮也太厚了,反驳:“哥哥,是她先说我,说我想飞上枝头当凤凰,说我想攀高枝!还对我父母不敬,不信的话可以调监控啊!” “我没有!就是你冤枉我!”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你!”一旁的那位老富豪见苏怀谷的表情沉了下来,急忙止住了对方的话头,他了解琼露的德行,为此给她收拾过不少烂摊子。 监控一调,他这张老脸还往哪放? 这次得罪到苏怀谷头上,他只能软下语气,商量:“苏总,我家这位被我惯坏了,说话做事不过脑子,这个监控也没必要去调,我让她和你的女伴道个歉可以吗?” 苏怀谷闻言,侧眸看向弥悦,柔声问:“弥弥,你觉得可以吗?” 弥悦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她点点头:“嗯,可以。” “愣着干什么,赶紧道歉!”老富豪对着身后的女人吼道。 琼露还是第一次和人这么低声下气的道歉,往常她不管犯了什么错,谁对谁错,只要有她老公给她撑腰,最后都是她得理。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还想继续辩驳,对上苏怀谷那双如深潭般难以窥测的双眸,她有些害怕,低着头,和弥悦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苏总,你看可以了吗?” 苏怀谷牵住弥悦的手,垂眸,视线淡而冷的略过琼露,他的声音低磁,却清晰,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我不希望,以后再有人谈论我未婚妻的过去,以及她的私生活,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以后——” 他低下头,看向弥悦,眼底漫上淡淡的笑意:“她只会是我苏家的太太,理应享受一切荣华和尊重。” 听到未婚妻这三个字,在场所有人的脸色皆是一变,就连琼露都震惊万分,眼泪都止住了,一向了解苏怀谷的助理,也是一愣。 他做事一向稳妥,这次,是唯一一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弥悦也呆滞了好久,她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心跳加速,像是要从喉咙间跳出来,她澄澈的双眸看向苏怀谷,不敢置信,水光潋滟,她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哥哥?” “嗯,跟哥哥回家。”苏怀谷牵起她的手。 傅靳看着两人走出大厅的身影,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 苏怀谷离开卫生间,他跟着他一块儿出来,也刚好路过了休息室,看到了刚刚的那一出好戏。 看到苏怀谷为弥悦撑腰,他想起了两人离开卫生间前,苏怀谷和他说的话。 如果是他自己的话,哪怕听到弥悦被人说风凉话,被人诬陷,他可能也就听一听,从没想过要替她出头,他会觉得不过就是被人说两句,又不会掉块肉。 苏怀谷的话有点醒了傅靳,和他在一起的这么多年,弥悦可能真的过得很累,他也许一直在消耗她的感情和情绪,却从未给过她回报。 一股无端的无力感从心底攀升,傅靳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画面,有点懊恼后悔。 傅宁见傅靳呆呆的傻站在休息室门口,走过去了,拉住他的胳膊,说:“哥,我们走吧。” 傅靳看了她一眼,眼神凝重,他今天一晚上都心不在焉,说:“嗯,明天,我和你一起回江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