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师可真没白养,他们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就这,皇儿还打算公开处罚他们,这未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吧?” 看到那清单上所列的各种宝物,想到水师这次上京,不仅得不到犒赏,还将受罚,正宁帝实在有些不忍心,总觉得这么做,有些寒那些将士的心。 面对正宁帝亲自为水师鸣不平,何殊的决定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父皇不必多虑,这事是一码归一码,我们为水师制定的规则在前,他们自己犯规在后,应当已经做好接受处罚的心理准备才是,敢有抱怨,离了水师便是,我们绝对不能给他们留下可心存侥幸的余地。” 只要开了这个口子,那些失去约束的水师将领下次还会更大胆,迟早会酿出更大的祸事,而这种祸事,往往都要以人命做代价。 正宁帝也知道太子说得有理,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殿试结束后,打算与同窗们一起回客栈的杨厚泽,正在拒绝同科贡士们的聚会邀请。 “多谢大家好意,殿试结果未出,在下心中难免惦记,只想留在房中多读几页书,不敢放松。” “杨贤弟真是太谦虚勤奋了,以杨贤弟之才,此次殿试必将位列一甲,有何可惦记的?” 杨厚泽满脸谦虚的拱手回道,“不敢、不敢,在下才疏学浅,实在当不起许兄如此看重,万不敢生出这种奢望,我等还是静候皇榜为好。” 与那些近期刚结识的同科贡士们分开后,他的同窗有赵全志也开口道。 “许兄他们说得没错,杨贤弟确实太谦虚了些,以你的文采,就算是独占鳌头也正常,怎么可能无法位列一甲,会试时,你会排在青山书院的秦肃坤之后,本就有些……” 赶在对方将‘不公’二字说出口之前,杨厚泽韧带截住对方的话。 “赵兄请慎言,那位秦兄的文章写得言之物,功底深厚,确实是在下多有不及。” 赵全志看着他叹了口气,不过他随即道。 “若是贤弟这次的名次依旧……我们一定要去申请复查,我就不信了,杨贤弟可是我们凌山书院大名鼎鼎的魁首,怎么可能一再落后于人?” “全志兄可千万不要这么认为,大安人才济济,排多少名在下都无异议。” 听到杨厚泽的话,同样替他感到委屈的另一位同窗黄正举不服气的说道。 “厚泽兄何必这般委屈自己,厚泽兄的长辈们都已主动退出朝野,厚泽兄凭本事考出的成绩,万万没有一再无端被压的道理。” 杨厚泽又声色俱厉的阻止对方,一再表明不管自己考出什么名次,都是自己的水平,虽然他很感谢这些同窗对他的信任与支持,但也不许他们这般质疑评审官。 看着那些贡士的身影消失一会儿后,为避嫌退到一边两道身影才走了出来。 杨乐儿皱着眉看着那群人离开的背影,有些费解地说道。 “这些所谓的才子,可真让人倒胃口,不是蠢得被人摆布和利用,就是一个更比一个口甜心苦,那心眼多得跟蜂窝似的,按照那些人的说法,那个姓杨的若不能被点为状元,就成了朝廷有意打压他们凌山书院的魁首?” 两人的母亲都是风尘女子,自幼便生活在卑微而又复杂的环境中,让二人都是从小见惯世情,十分了解这种欲迎还拒的手段。 想起自己的遭遇,苏思茗感慨道。 “可能是因旁观者清吧,身在局中,往往很难发现,也不会怀疑自己信任的人在耍心眼,不过圣上英明,不管这人有什么心思谋划,都没用。” 听到这话,杨乐儿就知道她姐姐又想起了什么。 “姐姐说得是,圣上是这世上最聪明厉害,也最公正无私的圣上,这个姓杨的小人肯定不能如愿。” 皇上下旨褫夺四公主的封号,还将其圈禁的事,并没有藏着掖着,在派人去公主府宣旨时,就已在京中传开。 苏思茗与杨乐儿也是这才知道,原来那汪靖辰所攀附上的京中贵人,竟是当今圣上的四公主。 她们与四公主之间并无瓜葛,所以也就没什么恩怨,对于四公主被重罚一事,她们也没有幸灾乐祸之感。 但也不可避免的因此而松了口气,若教那汪靖辰的谋划成功,就算她们能通过大招录的考试,当上官吏,在四公主那等贵人面前,也毫无还手之力。 而她们对处事公正、明查秋毫的当今圣上的感激,更是到了顶礼膜拜的地步,毕竟那道圣谕不仅相当于是在为她们报仇雪恨,还为她们洗清冤屈。 在江南时,任凭她们再怎么跟人解释,都没有人愿意相信汪靖辰不仅欠苏思茗活命与供读之恩,还在过去数年里,从苏思茗手中以各种名义哄骗走大笔金钱的事。 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