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做些更过分的。”沈清溪说:“毕竟你那个视频可以毁了我。” “准确来说是毁了我们一家。”沈沂轻笑:“爸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所以这时候解决你是最好的办法。”沈清溪仔细地盯着他看,少年早已成为有棱角的男人,成熟魅力尽显,也早已不是当年刚回来时见到他小心翼翼喊哥哥的小男孩儿,“你为什么自信到敢放出来?” “或许,可能是因为我姓沈吧。”沈沂半开玩笑地说。 说穿了沈清溪从来没想过真的伤害他。 他一直在追求从精神上折磨沈沂。 沈沂这么多年,无论在学校还是在职场,察言观色的识人能力还算一绝。 所以他直接选择摊牌。 “你是怎么拿到那些证据的?”沈清溪问。 沈沂轻笑:“从我把鱼拎回家的那天,我就下了饵。” 沈清溪:“……” 沈清溪一支烟抽完,挥手散了散烟味:“这一局是我输了。” “哥。”沈沂很认真地喊他:“你觉得我赢了吗?” “起码现在你赢了。”沈清溪说。 沈沂温和地笑,声音有些沉:“枪响之后,没有赢家。” 这场局从最开始就注定,两败俱伤,满盘皆输。 沈沂的车开出别墅时,沈崇明和舒静都站在楼上看。 良久,沈崇明拍了拍舒静的肩膀:“从开始就错了。” “是。”舒静点头,“我们好像从来没教育好孩子。” 无论是沈清溪还是沈沂。 如今的局面,几乎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我一直都以为沈沂有怨,却没想到清溪的怨也那么深。”舒静说:“要是我们做得好一点,他们应该会是很亲近的兄弟。” 但当初她确实自顾不暇。 甚至她都在怨沈沂的出生,很长一段时间里完全不想看见他,尤其是当他哭的时候,她只会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心想为什么要生下来呢。 往事不可追,舒静擦了把泪问沈崇明:“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吧?” 沈崇明无奈叹气:“是。”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沈沂在整件事情里是最无辜的。 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小朋友在不受期待的目光里出生,在没有一个人喜欢的环境里成长,又被送到不知名的乡下度过童年,回来后便学着曲意逢迎。 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他还是变成了优秀的人。 一场暴雨伴随着的,是一场寂静无声的分离。 — 沈沂开车径直去往[愿],程阙正窝在办公室里看财务报表。 见他来了以后摘掉眼镜,翘着的二郎腿落下来,一边打呵欠一边给他倒水:“解决了?” “是。”沈沂喝了口水:“帮我找个住的地方。” 程阙:“……?” “你这不是为难人么?”程阙说:“一时半会我去哪给你找住的地方?你回你家住去啊。” “那儿赵南星在住。”沈沂说。 “你俩现在不是恋爱中?”程阙摁着太阳穴,给他出主意:“婚前同居。” 沈沂一个抱枕砸过去:“让你办点事怎么这么费劲。” “你为什么不搬回家?”程阙不理解:“都结婚这么多年的人了。” 沈沂沉默。 良久,沈沂才认真地说:“我跟赵南星这么多年,要么太远,要么太近,从来都没有在恰当的距离谈过恋爱。” 程阙:“所以?” “现在应该是很好的时机。”沈沂说:“循序渐进地谈。” 程阙皱眉:“有啥好谈的?恋爱的目的地是婚姻,你们都已经走进去了,现在又走出来,走着玩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