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最后吧。”舒静语气软下来,甚至带着一丝哀求:“咱们一家人拍个合照。” 沈沂本想说没什么必要吧,但看着舒静的眼神,他低敛下眉眼,“那行。” 等沈沂上楼后,一旁的佣人道:“沈先生是个会疼人的。” “是啊。”舒静望着他刚才走过的楼梯,脑海中依旧是那张淡漠的脸,却在面对赵南星时会露出几分真心笑意,“他跟他爸、他哥都不一样。” 就是这个防她们像防贼一样的架势…… 感受久了,还是有些心酸的。 “你说,他是不是太警惕了?”舒静沉声问:“我们都是他的父母,还能害他不成?” 佣人欲言又止。 舒静看向她:“你实话实说。” 佣人恭敬又小心翼翼地道:“沈先生自幼聪慧,也比旁人心思细腻,又发生过那样的事,才会这样警惕吧。相信假以时日,他会明白夫人的。” 舒静叹了口气,“他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原谅我了。” “事情并不是夫人做的……”佣人在这个家里做了近二十年,也记得其中曲折,“您不必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但是是我默许的。”舒静说:“如果我能再多几分坚持,再强硬些,他不必承受那些的。” 佣人也只能叹了口气,正打算劝慰,舒静便道:“走吧,去迎客。” — 沈沂当真是累极了,给赵南星把衣服拿上来以后重新缩回被子里,都没来得及好好盖上便睡着了。 但在熟睡前还咕哝着叮嘱了句:“等我起来再换,再下楼。” 赵南星刚问:“为什么?” 已经听到了他绵长又均匀的呼吸声。 赵南星百无聊赖地刷手机,后来也嫌玩得没意思,一个呵欠把自己打困了,在给沈沂掖了掖被子后便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不知不觉间睡着。 从傍晚到夜里,晚宴即将开宴依旧不见两人的身影。 舒静正要催人上去喊,结果程阙突然出现,“阿姨,我给沈沂打电话,他说马上下来。” “行。”舒静应了声:“麻烦你了。” “小事儿。” 实际上程阙根本没给沈沂打电话。 但他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但又不敢给沈沂打,便改成了发消息。 一个又一个催促的表情包发过去,一分钟后,沈沂回复:【疯了?】 一看就带着点儿起床气。 程阙饶有兴致地发:【你再不下来,你妈带人上去了。】 沈沂:【……烦。】 程阙:【你这精力够旺盛的啊,拉着老婆回房间就不出来。】 沈沂:【……】 程阙那人说话向来没个正形。 程阙:【快点儿收拾好下来,你们家就你俩不在。】 沈沂:【没我们也照样开。】 程阙:【这倒也是。】 沈沂在房间里回完他消息后才从迷蒙中清醒过来,外头天色暗了,但灯亮了起来。 他见赵南星窝在他身侧睡得熟,便没打扰,蹑手蹑脚地下床,但刚起身,赵南星那侧的台灯便打开,她抬起胳膊挡住光,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哑:“几点了?” 沈沂回:“八点多。” 赵南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糟糕。” “不急。”沈沂安抚她,“还早。” 赵南星摁了摁眉心,“快开宴了吧?” “嗯。”沈沂说:“不重要。” 赵南星匆忙去袋子里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换,露肩的裙子是后背式拉链,她伸手拉却怎么还有一截拉不上,只能出来找沈沂帮忙。 沈沂还坐在床侧等她,闻言正要站起来,却见她已经蹲了下来。 长发被她拨到了前边,光滑的背露了一半出来。 沈沂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背,带着几分凉意,赵南星瑟缩了下。 沈沂垂下眼,指腹相交摁着拉链一路往上,而他也凑得近。 在拉好拉链的那瞬间,他一只手落在了赵南星腰间。 纤腰不盈一握,一把手就能抱回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