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起了大拇指。 她却高兴不起来。 医院里几乎日日都能看到有人争吵,所以没什么特殊的。 他们站在这儿争执也不过几分钟,只因为她和徐嘉树都站在这, 所以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等她离开, 徐嘉树也走远。 沈沂要跟着她走, 结果被刘楚父亲拉住,“沈律师, 您先跟我们说说, 这人能判个什么罪?” 沈沂望着赵南星的背影,片刻后低敛眉眼,温声道:“得要刘楚的伤级认定出来才能说。” 没想到沈沂是认真的,连赵德昌也淡定不了,“沈沂, 怎么说你也是……” “抱歉伯父。”沈沂看向他,眼里满是失望。 赵德昌被他的眼睛盯着,莫名觉得心虚。 时光好似一瞬间回到好多年以前, 那个挺拔的男孩儿看着他,“不对就是不对。” 平日里看着内向的小男孩, 却敢直视他的眼睛,字字珠玑:“不能因为你是赵南星的父亲,就否定她的心血。” 那也是赵德昌第一次对他刮目相看。 而时隔多年, 再正面与沈沂相见, 竟是这番情景。 赵德昌微怔过后, 想打感情牌:“但是沈沂, 你怎么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吧?” “但我已经接了。”沈沂说:“职业使然, 抱歉了。” 他的抱歉说出来, 没有半分抱歉意味。 赵德昌还想说些什么, 却见赵祈霖冷着脸走过来,“你干嘛这么低声下气的?又用不着他帮。” 赵德昌抬起手就想挥他,结果被陈涧书拦住,“你干嘛?都没问问霖霖发生什么事,你就要动手,你干脆先打死我算了。” 赵祈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厌恶,又轻蔑地看了眼沈沂,“你还当自己有个便宜女儿呢?” 他看向赵德昌,语气轻飘飘地,“人家只把你当垃圾。” 赵德昌皱紧了眉心,“你!” “还有。”赵祈霖收了手机,吊儿郎当地站着,挑衅地看向刘楚父亲:“你在告我之前,最好先看看你儿子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儿。” — 回到办公室以后,赵南星先灌了小半杯冰水,把心头的火勉强压下去。 她手心黏腻腻的,都是冷汗。 休息了几分钟,她才开了一份伤级鉴定,然后给周悦齐发消息让她过来拿。 跟周悦齐一同过来的,还有季杏。 有个病人突发脑溢血被送过来,救护车还有两分钟抵达医院。 赵南星把笔阖上扔在一边,直接跟季杏跑出去。 等她出去的时候,赵祈霖和陈涧书已经离开,赵德昌拉着沈沂在一旁不知在说什么,而刘楚父母已经去了病房探望刘楚。 赵南星只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强迫自己把心思放在病人身上。 整个后半夜,病人一个接着一个,几乎没给赵南星喘/息的时间,直到清早六点多,才得了一会空闲。 季杏转着脖子走过来吐槽:“真的好累啊,我肩膀都要僵了。” 赵南星和她一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把买来的咖啡递给她一瓶,还贴心地拧开:“休息会儿。” “那个男生……”季杏喝了口咖啡,苦得直吐舌头,根本压不住八卦的心思:“是你弟弟呀?” “哪个?”赵南星问。 “就和刘楚打架的那个。”季杏问。 赵南星一怔,不大情愿地点了点头。 季杏还想问,赵南星却预判后给出回答:“我不想聊。” 在果断拒绝人这门课上,赵南星也算炉火纯青。 季杏便没再问。 休息没多久,周悦齐便拎着早餐走过来,有赵南星喜欢喝的黑米粥。 她一尝,加了很多糖,有些甜,不过符合她的口味。 “今天真贴心。”赵南星吃完以后说:“周公主,今天长大了。” 周悦齐心事重重,听她这么一说立刻道:“你家那位买的。” 赵南星:“……” 季杏竖起了八卦的小耳朵,眼睛散发出强烈的求知欲。 她弱弱地举手:“我能知道赵医生和姐夫是怎么认识的吗?” 周悦齐想都没想,“青梅竹马。” “哇!”季杏的两只眼睛都冒着光。 赵南星却低下头,“胡说什么呢。” 但嘴里的粥却带了点苦味。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