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道,心想着她走了,也许黑鹰就回来寻她了。 「嗄,就回去吧,好好养病,养好身子再回来也是一样的。」九儿抚了她的手儿,过一阵静寂,就替她收拾去了。 白茶离开前,在平儿放白茶花的花盆下留了字条,为了让黑鹰见了,不必着急寻她。住进红姨家后,白茶是越发没什么精神,昏昏沉沉了好几天,房间里的小窗只揭开了一个小缝,因她是不能吹风的,而白日里她不喜阳光洒进房内,总用帘子掩着,像是怕被暖阳吞噬似的。就这样蜷伏在床上,她好像能体会母亲临终前病衰的模样,感官变了敏感而脆弱,呼吸的噪音敲打着她的听觉,意识却是若有若无,想着要她睁眼也是困难的。整日里,她最厌恶吃饭的时候,不管流质实质都得往体内灌去,卡着深喉,吸纳那些不属于她的物,然后一点一点地膨胀,不知到了何时就会爆破,支离破碎。 夜晚红姨能从房门外听见里面的呢喃声,走进细听像是哭声潺潺,红姨进到房内哭声更像嘶吼低鸣,白茶睡势不稳,啜泣地把自己由梦魘中给惊醒,发现了在床边抚着她的红姨。 「九儿呢?」白茶张口问。 「那孩子呀,放了学现在正替你顶班呢!」红姨轻声地说。 「替我顶班?」她很是诧异。 「是呀,九儿我是拦不住她,说是给你顶着班,不然等你回去,工作都没咯!」红姨明了地和白茶道。 「咋么能让她去?她还是个学生,工作没了还能再找,那里杂着,她怎能说去就去。」白茶有些对不住九儿,要是她遇上事儿,白茶不敢再想下去。 白茶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等到了三更,九儿才回到家。 「阿姐,你咋么出来哩呀?窗户也不关上。」九儿见着她边说边将一旁的窗户掩上。 白茶的眼直溜地看着九儿,没有说话。 「阿姐,你怎么这么看我,怪吓人的。」九儿看上去是有那么些不自在。 白茶顿了一会儿道:「你刚儿从哪回来的?」直接就问了。 九儿也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你工作的地方。」 「你还是个学生,吉姐愿意让你待着?」白茶又问。 「嗯,她是答应了,就让我做到十一点整就可以下班。」九儿如实地告诉她。 「可是我没答应,你可知酒吧那儿人多事杂,要是一旦出了事儿,我该拿你咋办?」白茶有些急躁地说着。 「没事,你别担心,吉姐顶多就让我管管吧台的事儿、刷个碗什么的,没你说的那么吓人。」九儿解释道。 「就算没我说的严重,一个女孩子大晚上街上也没人的,你叫我怎么放心的下。」白茶仍辩着。 九儿说不过,换支了一招:「所以说啊,我的好阿姐,你要赶紧地好起来,我呢就先帮你几天忙,等你好了就可以回去上班了。」她说着边拉着白茶扶起身,「哪,你好好休息,赶紧好起来啊!」说完就把她送进房内,顺势将门也带上了。白茶的话还没同九儿讲完,就被生地打断了,果不其然,生了病的人儿是没有话语权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