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于是他只回了一句:“王妃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陈怡想要尖叫,但她忍住了,她实在想看看李裕锡那藏在无害面孔下的到底是怎样一副心机,可惜这个男人总是让她无从下手。 两人各有心思,机械的做着属于自己份内的应酬。席上最出风头的自然是文敬太子,但即便文敬太子几次想将李裕锡引到话题中间来,可参宴的皇子、朝臣们,都还是敏锐的感觉到圣人不喜瑾亲王,因此大家都下意识的冷待这位新出炉的恭孝瑾亲王。 李裕锡始终泰然处之,就算皇父都没喝下他敬的酒;他也依然没事人一样。太子看不下去几次想来拉他,都被他给阻了,如此这般后太子便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赐了好几道自己桌上的御菜给李裕锡送去,以视东宫对瑾亲王的亲近,让别人不敢慢怠李裕锡。 席上种种热闹暂不累述,只说酒阑人散后,圣人喝得有几分醉意,也不幸后妃了,去了尚元宫歇息。此时御内总管大太监张如会来禀:“圣人,恭孝瑾亲王贵在门外求见。” 圣人发怒,把刚脱下的靴子扔出去老远,怒道:“让他跪着,什么时候参透了‘恭孝’二字,什么时候再起来。” 张如会只好遵旨办事,让李裕锡在门外跪着。好在这奴才怕皇子跪出事,给李裕锡送去了藏着小汤炉的发热跪垫,又使几个小太监站在风口为其挡风,这才让李裕锡好受了些。 这一跪就跪了一个半时辰,圣人早就入寝了,张如会听着圣人的呼噜声,连忙来请李裕锡进屋休息,却被李裕锡拒绝:“公公的好意,小王心领了,只是皇父有命小王不敢违背,既然父皇的圣意是让小王跪着,那小王就不能站起来,还请公公见谅。” 张如会急得不行,他怕真让李裕锡这么跪一晚,明天早上圣人起来,酒也醒了气也消了,得知儿子跪坏了一双腿,会踢死自己这个不会办差的奴才。 张如会都快给李裕锡对着跪下了,可李裕锡打定主意用苦肉计,怎么可能被张如会劝下,梗着脖子跪着,半刻都不敢歇。 张如会也看出来了,叹了口气咬咬牙,回去听着圣人的呼吸声,揣摩着圣人觉浅的时候,他发出响声,将圣人从梦中惊醒。 圣人睡的迷糊:“什么时辰了?” 张如会上前答:“回圣人,亥时三刻了,瑾亲王还在门外跪着呢,圣人不如先打发他回去?” 圣人清醒了一些:“他还跪着?”没装晕没装病? 他言语间有些诧异。 张如会连忙说:“正是呢,奴才瞧着外面要变天了,下半夜说不得要扬雪呢,您看?” 这倒是个实诚孩子,圣人叹了口气:“叫他进来吧。” 李裕锡踉踉跄跄地被扶进殿,圣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跪瓷实了,一点假也没掺,于是心里对这个儿子又软了一分。 但他还是怒的,李裕锡罔顾他的意思,这让圣人十分火大,于是开口就斥责道:“不肖子还不跪下,朕赐你恭孝二字,你可想明白了?” 李裕锡立马又跪下,刚好转一些的膝盖钻心的疼,但他咬着牙挺住,回说:“回父皇,儿臣想明白了,恭孝二字,是指对君上要恭敬,对父亲要孝顺。” 圣人冷哼:“这两条你有哪一条做到了?” 李裕锡哐哐地磕头,不多时头上就有了血印:“儿臣两条都没做到,请父皇责罚。” 圣人看不下去,喝止住他:“好了别磕了,你以为磕几个头就能让朕气消?老五,你瞧着也是个聪明孩子,朕将你拎出漩涡,你安分在家编书就是了,何必来趟浑水呢?” 李裕锡双眼含泪,把杨小满可怜兮兮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他道:“父皇,儿臣确实可以置身事外、独善其身,可是,儿臣怕啊,怕的夜不能寐,怕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才想出了这个馊主意,儿臣知错了,请父皇责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