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五皇子面前去,可是她一路胡言乱语,抖搂了不少当日被关的内幕,似是而非的消息传遍了兴庆宫,这回可把他们西殿的脸给丢大了。 “周氏做腔作势要在皇子爷面前拿乔,言语里透出怨怼的意思,这才惹恼了爷。” 雨香是这么跟杨小满说的,这已经是粉饰过的说法,现在外面都传周氏指着鼻子骂五皇子薄情寡义、专宠狐媚呢。 李裕锡气的要死,他看在周氏是母妃赐下的份上,只免了她位份,留她一条性命,没想的这女人不知反省,居然捅出更大的篓子来。 可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把人打死了事,一来兴庆宫还有两场喜事要办,没得让一个周氏犯了晦气;二来现在外面都传他专宠杨氏了,他再把唯二的一个妾室打死,独留下一个受宠的,岂不是做实了这说法。 于是李裕锡喘了一口粗气,压住心火命人把周琅茵严加看管起来,再有疏忽,上下的命都不用留了。 为了破除外界关于自己宠妾的谣言,他不得不做出勤奋刻苦的样子,足足半个月没进杨小满屋里半步,白天黑夜的在书房温书,好歹是止住了话头。 而杨小满却病倒了,这病里七分是吓出来的。周氏的事闹得沸反盈天,雨香终究是没粉饰过去,没两天杨小满就知道了自己被冠上了狐媚的名头。 她当时就害怕的一个踉跄,这狐媚岂是好做的,要是上头的圣人、娘娘觉得她带坏了五爷,一句话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她又想到外面传的未来的五皇妃陈氏不是个好相处的,万一等成了婚,主母瞧不得她受宠,要出手蹉跎她,那可如何是好。 多思多想下第二日杨小满就病倒了,人躺在床上烧的有些糊涂,可又不敢在风口浪尖上去请御医,便只好自己卧床养着。 还是雨香怕主子熬不过去,花了五十两从宫人们手里买来存药,熬了浓浓的一副汤药给杨小满灌下去,如此才见好的。 但一场大病过去,杨小满轻减了不少,人也变成惊弓之鸟,以前还喜欢去院里散散步,如今是连门都不愿意出了,每日躲在屋里。 等李裕锡终于来看杨小满的时候,蓦然发现爱妾成了憔悴模样。 他当即心疼的把人拉在怀里:“是我不好,没想到这事把你吓成这样。余寿,拿去年关北总督进上来的紫灵芝给你孺人娘子送来。” 他又点了几种名贵的补药,让余大太监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皇子爷才肯作罢。 晚膳必然是在杨小满这儿用的,李裕锡还添上了爱给杨小满夹菜的爱好,想一顿饭就把杨小满脸颊上的粉肉补回来。 “爷,我吃不下了。”杨小满胃口变得极小,两个薄皮小汤包下去就饱了。 李裕锡皱眉:“怎么只用了这么一点,以前你不是很爱用这道群仙汇嘛,还有这老火汤煲,我特意让他们撇了油,你尝尝味道鲜不鲜。” 杨小满就着五皇子递来的汤勺喝了一口:“鲜美非常。爷你多喝一碗。” 她看上去还是不开胃的样子。 李裕锡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他一方面觉得杨小满被这样的小事就吓成这样,太没出息了些;一方面又觉得杨小满像只小麻雀,一有风吹草动就把脑袋藏在翅膀下面,有种可怜兮兮的味道。 哎,谁叫他喜欢呢,少不得多哄哄。五皇人挥手让宫人们都出去,然后牵着杨小满的双手劝慰道:“你本就是母妃选来服侍我的,伺候的好那是你的能耐,别人伺候不好那是他们自己没本事。再没有惩罚无错之人而轻放有罪之人的道理。这次的事归根结底只是后院小事,最多毁我点名声,实际不会让本皇子伤筋动骨。我都是如此了,你小小一个孺人更不起眼,没人来跟你过不去的。” 杨小满小心翼翼地问:“那爷的名声要怎么办?” 李裕锡无所谓的笑:“名声丢了就丢了吧,我只做一个闲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