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见一觉醒来脑子昏昏沉沉,嗓子还不舒服,她咳嗽了一声,差点一口气呼吸不上来,她环视了一圈儿宿舍环境,寝室里又只剩她一个人。 打开手机发现刘笑言给她发了消息,说周末这两天不回宿舍,让她注意休息。 何见摸了一把额头,温度烫手,不用猜也知道昨天矫情淋雨发烧了,她简单下床洗漱,直奔药店。 一路上她咳嗽了好几声,走路都差点站不稳,老天真是给她作对,又是昨天那个灰蒙蒙的天,天上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她这个糊涂蛋,发烧脑子混沌到连伞都忘了拿。 远远地,在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江予河和一群同龄人从体育馆里走出来,几个大男生勾肩搭背,嘴里骂着操他妈下雨了,老子忘了带伞。 他在一群男生中很瞩目,哪怕只是嘴角勾着浅浅笑意往那一站,不用说话,就分外吸引眼球。 蓬松分叉的黑发间被雨滴打湿了几缕,雨势顺着眉间距顺流而下到鼻尖,嘴唇弯起浅浅的弧度,唇色红润,跟吃了水果一般好看。 何见忽然有点儿身体燥热,他之前就是用这样漂亮的嘴唇亲吻她的。 药店还有一段路,何见故意走了途径体育馆的这条路,她就是想看看他,看看他,会不会从这个场馆里出来。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这里,她却只能空落落的叹息一声,继而离去。 量了体温,买了退烧药回去,冰凉的雨滴打在何见脸颊上,她感叹道,深秋要结束了。 北方的河城即将迎来初冬,这个冬天,初雪会和江予河一起过吗? 吃完药,何见头脑昏沉必须得睡一觉,睡梦中,她忽觉胸口很难受,熟悉带着点清爽的男士体香压在了她身上,吻,一如往常落下来,堵住她的嘴唇,攻略城池。 他的嘴唇含住她的唇瓣,温暖她干燥的嘴唇,轻柔的吮吸,浅酌,湿润过后,很快何见便感觉喉咙干渴,想喝水。 她立即醒过来,眼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原来刚才是一场春梦。 靠,她鄙视自己,你也太饥渴了吧? 刘笑言在跟贺樟约会的时候,也不忘给江予河打个电话,让他多关心自家姐姐。 “喂。” 江予河体育馆刚打完篮球,整个人汗意淋漓,穿好外套,收拾好单肩背包挎肩上,刚好收到刘笑言给他打的电话。 他将手机贴在耳边道:“怎么了?” 刘笑言是真的不喜欢江予河,她总觉得这小子在他面前很清高,一副瞧不起人的姿态,偏偏她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她没什么好脸色,窝在酒店贺樟的怀里,脸上还敷着面膜,说正事:“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何见亲弟,怎么平时没见你关心过她?” “……” 江予河停顿片刻,“她怎么了?” 刘笑言语气烦躁:“见见发烧了,快三十九度,现在正昏迷呢!昨天她心情低落,坐操场待了一下午,你也知道昨儿下雨了,天气又冷,她发烧肯定是被雨淋湿的原因。” 江予河尽量让自己镇定一些,“她在哪儿?” 刘笑言翻白眼:“肯定在寝室啊,她又没男朋友,不在寝室就在画室。” “喂?听一半就走?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 对面响起了几声嘟嘟嘟的噪音,刘笑言挂断电话,冷哼一声,骂了两个字:“虚伪。” 夜晚小雨渐停,江予河追到学子苑门口,可惜女寝男生是进不去的,除非是进去送外卖。 他表情很慌乱,手忙脚乱的给何见拨电话,等了好久,才听到她懒洋洋的鼻音:“喂?予河,你在忙吗?” 何见看了眼窗外:“外面还下雨吗?” 江予河沉默了片刻,“已经停了,我听刘笑言说你发烧到三十九度,现在退烧了么?” 他回答她忙不忙的问题:“我刚从体育馆出来,外面挺冷的,好像快要冬天了。” 何见摸了把温度正常的额头,“我今天睡了一天,吃完药就睡了,已经退烧了,倍感舒爽。” 她笑:“果真人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江予河嘴唇温暖上扬,他抬头去看A1栋女寝亮灯的那一间,是她在的406。 “嗯,以后不许再做傻事了,明明比我大两岁,怎么竟干些蠢事。” 他忽然道:“你如果觉得困扰的话,我会努力按照你的说法去做,我会……扮演好一位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