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对他的猜测全是错的,那些传闻才是真的,此人果然是有勇有谋。 …… 隋瑛见谢揽去猎鱼了,冯嘉幼身边只有个贼人,心里不放心,对叶适舟道:“咱们过去那边。” 刚才两个人都被那鱼庞大的体型惊住,谁也没顾上说话,隋瑛这一开口,叶适舟终于想起来:“刚才多谢。” “应该的。”隋瑛往冯嘉幼那边走。 “隋小姐说的‘应该’,指的若是我父亲当年两次施救,那大可不必。”叶适舟跟着她走,“医者救人不谈恩情,那是他们的分内之事。” 听见“他们”两个字,隋瑛叹了口气。 她知道叶适舟从小在医术上比他父亲更有天分,却被勒令终身不得行医,无异于杀人诛心。 这厢冯嘉幼一边盯着谢揽,一边问骆清流:“你说徐督公是个好人?” 骆清流漫不经心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阉党怎么会有好人,何况阉党的首领。” 冯嘉幼说了声“不敢”。 “这世上还有谢夫人不敢的?”骆清流想翻白眼,“我家督公在朝堂是个狠人,但你是懂官场的,权势之争,也是观念之争,无论有什么抱负,都得先打赢了才有资格说话。” 冯嘉幼道:“我明白,但‘打赢’的方式也分许多种。” 徐宗献一些无法无天的血腥作为,是她所不齿的。 骆清流趁机劝她:“唉,你别管督公对待别人如何,他肯赠你们功绩,说明对你们的评价应该挺高,只要你们夫妻不去挑战他的底线,他不会轻易对付你们的,尽量老实点。” 冯嘉幼看向他:“那督公的底线是什么,李大人?”瞧他的表情应该是的,“你既知道李大人与徐督公之间的关系,看来徐督公对你的评价也挺高……” 骆清流察觉到危险,警告自己不要再接话了,不然指不定哪句话说的不妥,连督公都给卖了,这女人根本不是人。 恰好感觉有人靠近,他转头望去,见是隋瑛和叶适舟一前一后的走过来。 骆清流冷哼一声,重新坐到了马车的驾驶位上,将自己的斗笠帽檐压低。 冯嘉幼也闭了嘴。 “小嘉,你这夫君不老实啊。”隋瑛走过来冯嘉幼身边,“我问他传闻是不是真的,他还跟我玩儿谦虚。” “他不也没讨到什么便宜?”冯嘉幼看着谢揽被大鲵追的四处逃避。 “这你就不懂了吧。”隋瑛难得比她懂一次,“他正找机会,并不紧迫,游刃有余的。” 冯嘉幼宽了宽心:“连你都看得懂,那看来并不惊险。” “你这话什么意思?”隋瑛伸出食指戳了下她的脑袋。 冯嘉幼被她戳的脑袋一歪,眼尾余光恰好瞥向了祭台。 原本密密麻麻的人群散了之后,她惊讶的发现祭坛上吊着一个木笼子,村民顾着逃命,济州卫忙着抓鱼,原本作为祭品的女孩儿竟然还被关在里面。 冯嘉幼正想喊人去救她下来,蓦然发觉这女孩儿不太对劲儿,坐在笼子里一声不吭。 回想一下,方才祭坛这边争执的如此激烈,似乎始终没有听这女孩儿开口哭喊过? 是父亲惨遭杀害伤心过度,还是被村民当成祭品关起来吓到了? 她询问叶适舟:“叶公子,石匠的女儿是不是个哑巴?还是精神状态有问题?” 叶适舟微微愣:“不曾听说过。” 被她一提醒,他和隋瑛也朝祭坛望过去,也发现了笼子里的女孩儿。 叶适舟凝眸:“不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