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藏在斗笠下的脸孔流露出不解的神色:“那你为何……” “因为赢你又不难,何必浪费我的药?”谢揽动手时不爱废话,但此人伤了他的手臂,必须报复回来心头才能舒坦。 “大言不惭!”阿武果然被他气到,弯刀在手中打了个转,朝他攻过去! 谢揽以双手握住刀柄,这是他重视对手的表现。 …… 一辆马车来到城门,车夫亮出汤总兵的令牌,城门开启。 马车驶入官道,一路疾驰,直到听到东侧林地里的打斗声,才转入林地中。 车夫绕过混战的双方,往更深处行驶,像是在寻找谢揽。 而此时谢揽已将阿武逼入死角,他的肩膀被弯刀割出了一道血口子,但阿武的大腿被他砍的深可见骨。 车夫先是远远地看,见形势不妙,大喝一声:“谢千户手下留情!” 说着从马车厢里拖拽下来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且以匕首抵住他的喉咙,“不然我杀了他!” 谢揽背对着他们,不知人质是谁。担心是冯嘉幼,忙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幸好不是。 人质有几分面善,但谢揽想不起是谁。 而阿武趁机往人质处逃,谢揽本想阻止,车夫忙将人质口中的棉布拽了。 人质张口大喊:“表妹夫救命啊!” 这一声“表妹夫”喊得谢揽身形一滞,想起来了,是冯嘉幼的二表哥江赴。 此次出门前冯嘉幼曾给江赴写过信,说路过扬州时会去拜见外公,江赴回信说会去渡口接他们。 但登船之后,他们答应了秦硕先来一趟淮安,冯嘉幼便又写了一封信说要推迟。 江赴穿着锦衣华服,却蓬头垢面,哭丧着脸道:“表妹说先来淮安玩儿,淮安与扬州又不远,我便也来了淮安。想着从这接你们,咱们在一起回扬州。没想到刚抵达淮安没多久竟被歹人抓住,关了起来!” 谢揽:“……”这伙人做事还真是滴水不露。 “谢千户,让你的人全都停手,放我们走。”车夫朝韩沉那边张望一眼,“不然反正要死,我们拉着他……” 车夫话都没说完,谢揽骤然朝他逼近! “小心手臂!”阿武只顾得提醒,判断出自己阻挡不及,先逃为上。 而车夫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持着匕首的手臂便被一刀砍断! 江赴被溅了一脸的血,低头看着那条断掉的手臂从他肩头滚落,吓得尖叫一声。 谢揽杀了车夫,却没能拦得住阿武逃走。江赴在,他也没去追。 反正阿武已是重伤,没个十天半个月养不好,目前已经造成不了威胁。 谢揽以刀尖挑断江赴身上的绳索:“没事了。” 江赴颤颤问道:“表妹夫,你、你在拿我的命赌吗?” 谢揽道:“怎么会,我有把握才对他出手。” “你见过他动手?你知道他的武功?你以为他真是个车夫?”江赴指着地上断臂的尸体,质问出一连串,“你一概不知,哪来的把握?分明就是不重视我,懒得顾虑太多!” 谢揽:“……”懂的还挺多。 江赴见他眼神躲闪,知道自己猜对了:“等我见到表妹,肯定要告诉她!” …… 谢揽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