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寨子里的人?” 副首领道:“先抓了再说。” “但是大小姐交代……”他们躲在这里,是因为大小姐潜入了威远道。 少寨主接受诏安,他们家大小姐第一个不信,非得过来威远道一探究竟。 也不知是不信少寨主会接受诏安,还是不信他要娶妻。 他们家大小姐向来高傲,也就少寨主将她给打服了,她总盯着人家,旁人以为她是想报仇,他们这些手下人却有察觉,她是对他暗生了情愫。 只可惜他们北戎与十八寨是你死我活的关系,那少寨主因为他五师父的事情,对他们恨之入骨,两人根本一点可能性也没有。 大小姐心中也清楚,也在努力放下。 但只要他有个风吹草动,大小姐还是忍不住关注着。 如今嫌他们人多碍眼,吩咐他们全都躲进这峡谷中,不能暴露踪迹。 副首领又道:“必须要抓,你瞧她的穿着模样也知道不是个寻常寨民。” 其他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无非是看这女子生的美貌,恐怕在客栈时就瞧上了。 他们也有许久不曾碰过女人,更何况这样的美人,心里全都痒得很,但是不敢。 大小姐最痛恨手下人干这事儿,不将他们全都处死,也会把他们全都阉掉。 “大小姐一时半会回不来,咱们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怕有人说。” “全都拉下水,不就没人说了……” 几人正在私语,突地有个冷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放心,你们那些伙伴不会说出去的。” 几人惊了一跳,转头瞧见一个作中原人打扮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柄弯刀。 刀刃还在不断滴着血。 这刀是他们自己人的武器,却在他手里! “你是什么人?”那副首领震惊。 他那十几个手下藏身的山洞也就距离此处不远,被杀时竟一点声音都没传出来?!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整个西北恐怕只有少寨主,但他不该出现在这才对啊。 锵的拔出武器,他们手握利刃却无半分斗志,心中只想着如何逃走。 …… 冯嘉幼跑出峡谷后,远远瞧见谢揽正单膝跪在河边挽着袖子洗手。 她顾不得两人此时的状态,赶紧提着裙子跑过去,紧张兮兮地道:“夫君,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北戎人,之前我们在玉门关外……” “你看错了,附近现在除了你和我之外没有活人。”谢揽听见她喊的那声“夫君”,脸色终于没有那么差了。 他站起身,将袖子放下来,态度也比之前和缓得多,“你若休息好了咱们就走吧,不然天黑之前赶不到住宿的岩洞。” “我看错了?”冯嘉幼皱起眉毛。 “嗯,我很确定。”谢揽点头。 他这样肯定的话,冯嘉幼只能相信自己是真看错了,大概最近没睡好太紧张,眼睛花了。 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舒了口气:“吓死我了。” 她又提着裙子跑回去骑马。 谢揽看着她跑步的姿势,不自觉微微弯起唇角,想起来她抛弃他的事儿,脸色又黑了。 这次出发,谢揽没再将她甩的那么远,时不时停下来等她。 而冯嘉幼跟着谢揽远与之前跟着松烟轻松,他比松烟更熟悉路,掐着点似的,天黑时刚好抵达一个适宜休息的岩洞。 她看着谢揽从马背行囊里取出两张毛绒绒的兽皮毯子,在岩洞内平坦之处铺好,且将一边卷起来当枕头。 另一张则给她当被子盖。 周围撒上驱虫的药粉之后,示意她去睡。 他自己则去角落靠墙坐下来,习惯性的屈起膝。 冯嘉幼来时也露宿过,就直接躺在岩石上,硌的她浑身痛。 现在窝在柔和的毛毯里,感觉比在京中的软床上睡着还更舒服。 漠上的夜晚极冷,岩洞里也没有太多光线,怪石嶙峋影影绰绰有些渗人,她却满心安宁。 这就是她舍不得他的原因,谢揽这人粗中有细,很懂得照顾人。 完了,她开始动摇了,真的很想将他绑在身边,管他心里快活不快活,往后她努力给他快活不行么? 她原本就是个极其自私的人,干嘛突然这样为他着想? 关键是他还不领情,在那里气什么! 冯嘉幼倏地恼了,坐起身四处摸,想摸个石头什么的砸过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