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儿巨石。 他混乱着问:“你会不会将事情想的太美了,李似修一直不娶妻,没准儿是他有什么毛病,你就知道他还在等着你?” “我的生辰在十月。”冯嘉幼摆出证据,“这几年每到我生辰那天,就会有人往我府上送一支木芙蓉,还是比较罕见的双色木芙蓉。我原先以为是京城里的谁,因为这花送到时还很新鲜。路上沈时行告诉我,李似修闲暇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养花弄草,尤其喜欢栽培这些稀罕物种。” “还有……” 谢揽打断她:“行了你不要说了。” 他连她生辰是何时都不知道,到底还在这固执什么? “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谢揽绕过她往马匹方向走,“走了,回去休息,明天我送你回京城。” 冯嘉幼转头说:“不用,你将我送到威远道就行,我和隋瑛他们一起回去。” 谢揽牵过缰绳的手微僵:“怕我被发现?那我躲着送你。” “是真的不用,沈时行来到威远道的消息肯定传了回去,玄影司的人应该已经到了,会送我们回去的。” 冯嘉幼也走过去,踩着脚蹬上马,晃动身体时青丝甩在他手臂上。 想来不再合适,她拢了拢长发,避免和他接触。 谢揽原本是打算翻身上马的,带着她骑回去,见她已经开始这样避着他,低垂着眼睛沉默许久,他拉着缰绳走回去:“如果来的是裴砚昭怎么办?” “他如今是北镇抚司的镇抚,轻易出不来的。”冯嘉幼劝他放宽心。 谢揽便不再多说。 一路都沉默,包括冯嘉幼。 他牵马在前看着远方还好,冯嘉幼低头就先看到他的背影,心中时不时涌起微酸。 相处这几个月,他整日在家看书,从早到晚除了下午去学刀那两个时辰,两人几乎一直腻在一块儿,彼此间是有深厚情谊的。 冯嘉幼眼圈又开始泛红,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她细小的哽咽声,逃不过谢揽的耳朵。 谢揽几乎要将手里的缰绳给捏成了齑粉,想去哄她,可他现在有什么立场去哄她。 她已经在和他划清界限了。 等回城之后,他们是不是也要分开房间? 这算什么,往后她成了李似修的女人,他想再靠近她都是不道德的。 谢揽禁不住想她今后对着李似修,是不是也像对着自己一样? 整天风情万种的围着他撒娇,唤他李郎? 谢揽单是稍微想了那么一下,都忍不住想要立刻提刀去将李似修给杀了。 “不行,我还要去京城查我父母的仇。”快走到城门口时,谢揽停了下来,扭头对着正哽咽的冯嘉幼道,“毕竟是生我之人,不能因为怄气不管,而谢临溪那没用的东西,指望他根本不行,必须得我亲自来。” 又捏紧了拳头,“还有,我必须亲眼看看那个李似修靠不靠得住,不然我不放心,不可能放手。” 第40章 用完就丢的工具(修). 冯嘉幼知道他是一时拎不清, 想劝一劝他,张口时抽噎了下,又给噎了回去。 她深吸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 她自己也是一时勇气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心里根本舍不得, 点了点头:“你自己想好就行。” “那你先别哭了。”谢揽背过身之后才道。 冯嘉幼“嗯”了一声, 心里舒服多了,自然不再流泪。 …… 等回到城中之后, 谢揽让冯嘉幼去睡他的房间, 帮她安排着食物和沐浴的事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