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籽,颜色紫红透明。 她一颗一颗剥到了琉璃碗里,剥了满满一碗,徐启过来,工卡刷开了傅晏辞办公室的门禁,把石榴拿了进去。 时衾撇撇嘴。 当资本家可真好。 连吃个石榴都有人耐心地给你剥。 陈珊剥完石榴,去卫生间洗手。 徐启被其他人叫走去开会。 总裁办就剩下时衾一个人,她翻开昨天没有处理完的文件,继续整理。 有脚步声从背后传来,她以为是哪个同事来上班了,没在意。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办公室门前停下,像是想进去。 时衾抬起头提醒说:“这里不能进——”她话音未落,便发现来的人是陈泽越。 陈泽越此时的状态很差,胡子拉碴,衬衫凌乱,甚至有一边没有掖进西裤,完全不似之前的精英派头。 陈泽越看见她,也是一脸错愕。 时衾皱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泽越冷笑:“你以为我会在哪里?牢里?” 他保释期还没过,就那么盼着他进去是吗。 时衾不和他装腔作势以后,态度非常冷漠,只“嗯”了一声。 陈泽越盯住她,想起之前律师给他看的证据,淮宇提供了他和竞争对手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 视频里拍到了手机的日期和时间,他记得那时候只有时衾和他在一起。 那天他发烧,人不舒服,时衾给他买了药。 陈泽越吃了药,就在趴在她的工位旁边睡着了。 谁知道,原来温温柔柔的小姑娘,在背后扎了他那么深一刀。 陈泽越想不通,双手按住了时衾的肩膀,压了过来。 “我有亏待过你吗,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他的身上有浓重的酒味,时衾觉得难闻,脸上嫌恶,挣扎道:“你别碰我。” 时衾的表情和抗拒的动作刺激到他,咬了咬牙:“怎么,现在碰都不让碰了?” 她越是挣扎,陈泽越血液里暴力的因子更加活跃。 他掐住女人的脖子,抬起手,巴掌就要甩下来。 时衾的脖子被他死死地掐住,嗓子眼里又疼又难受。 眼见巴掌要打到她的脸上,她就那么狠狠地瞪着他。 忽然,耳畔传来一道冰凉低沉的声音—— “你动她试试。” 陈泽越要扬下去的巴掌一顿,他扭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傅晏辞单薄的眼皮掀起来,冷冷睨他。 “你要敢动,就不止进去待几年了。” 男人清淡的两句话,吐字清晰干净,却携着一股强烈的威压。 时衾的眼睫颤了颤。 陈泽越悬在空中的手微微发抖,许久,缓缓放下。 最后他被保安带走。 时衾呆滞地坐在位置上。 傅晏辞看见她脖子上被掐红的一圈,眸色沉沉,拉着她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一关。 时衾睁着眼睛,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落下来,止不住似的。 傅晏辞将她抵在门后,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 “衿衿不怕,没事了。” 时衾浑身哭得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在陈泽越巴掌打下来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想到了姐姐。 想到苏锦以前也经历过那样的暴力,但没有人帮她。 她越想越难过,抱住傅晏辞,双手放在他后腰上,把他的衬衫都抓皱了。 傅晏辞垂眸,凝视她乌黑的发顶,怀里的人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只有很微弱很微弱的抽噎,胸口衬衫湿了大片。 哭得他肝儿都疼了。 傅晏辞把人在怀里抱紧,大手在她后背轻拍。 时衾大概哭了十分钟,知道不能再哭下去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