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喧杂。靠在窗下,听着雨水的声音,恍惚又让她想起了那一年,离开长安城的时候,也是这般下着大雨。 正沉思着,外头的管事进来,站在门外,禀告道:“娘子,大将军登门求见。” 阿檀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未说话,快嘴的荼白已经出声了。 “侯爷不是说过吗,见那姓秦的上门,就叫人打出去,怎么还来打扰娘子?” 作者有话说: 咳咳,下一章,高能预警……不说了,我锅盖顶好了…… 第80章 父亲什么时候说过这个?阿檀看了看荼白。 荼白自知失口, 讪讪地道:“侯爷怕娘子不悦,不叫我们提起那人,也不叫您知道,总之那人和我们家没什么牵扯, 不见他罢了, 省得娘子闹心。” 阿檀沉默了一下,摆了摆手, 细声细气地道:“既父亲这么说了, 也是,我和他并没有什么瓜葛, 我一个女眷, 不宜见外男, 请他自便吧。” 管事的声音明显带着苦恼:“我们轰了好几次了,大将军死都不肯走, 说今天一定要见娘子一面,有件比天还大的事情,要和娘子说个清楚,若不然, 他和娘子这辈子都不得安生了,侯爷被他闹得没法子,叫娘子出去应付一下。” 什么天大的事情,什么不得安生,这话说得古古怪怪的,很不象大将军往日的做派。 说不出来,阿檀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但既然是父亲的意思, 想来应是无碍, 她定了定心神,还是起身出去了。 到了前院会客的厅堂,她拾起裙裾,才踏了一步,一抬眼,就呆滞住了。 傅成晏坐在上首,沉着一张脸,连茶也不奉,就那样干坐着。 秦玄策站在那里,直挺挺的,整个人像一张绷紧的弓,引弦欲发。 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堂上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微胖的中年男子,穿着官服,坐在那里,也不管傅成晏如何冷淡,他还是笑得一脸和气。 还有一个,却是济春堂的小张大夫张悯,他站在那里,神情讪讪的。 阿檀心中升起了不妙的预感,好似一头撞在墙上,撞得眼冒金星,晕乎乎的,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一脚踩在门槛里,一脚踩在门槛外,就那样怔住了。 秦玄策也看见了阿檀,他仿佛急不可耐,猛地向前踏了一步,又仿佛心生畏惧,倏然顿在那里,直直地望着阿檀。 目光相对,他僵立不动,但在他眼中,有滔天的巨浪、也有燃烧的火焰,席卷过来,那么浓烈而激荡,像要把她整个人都淹没一般。 阿檀不自在地垂下了眼帘,避开了他的目光。 傅成晏没有注意到女儿和秦玄策之间的微妙情态,他有些不太客气,但凡做父亲的,面对一个欺负过自己女儿的男人,大多客气不起来,他已经用尽了最大的涵养在克制自己,见阿檀出来,他指了指秦玄策,简单地道:“这个人带了京兆尹朱大人并一个大夫过来,赖着不走,非说有要事要见你,好了,问他何事,没事就赶紧打发走。” 阿檀巴巴地看了张悯一眼。 张悯搓了搓手:“苏娘子,可对不住,大将军上门来,凶得很,我经不住吓,呃……当年的事,我全都招供了,你、你别怪我。” 傅成晏听不明白,老父亲皱了一下眉头:“我武安侯府的千金贵女,姓傅,不是什么苏娘子,兀那小民,不得胡乱称呼,当年什么事?和我女儿有什么相干吗?” 阿檀没有回答父亲的话,她终于鼓足勇气,转过来,面对着秦玄策,轻轻地唤了一声:“二爷。” 她的声音甜美而婉转,仿佛当年,她躲在门外偷偷地看他时,神情羞涩,也是这般轻轻地唤他。 如今却是全然的疏离,好似隔了山海。 秦玄策握紧了双拳,抑制不住身体微微地颤抖,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走?”他说得很慢,不知道是恨还是痛,从牙缝中挤出字来,“那是我的念念,你带着她走,甚至不肯让我知道,你怎么能这样……擅作主张,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 傅成晏听着,慢慢变了脸色,不自觉站了起来:“你在说什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