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扯明白就挺了不起了。 唯一的一次,陈今切身体会到自己愿意去死,就是云峰牺牲的时候。 云峰是什么人啊?是他以为怎么都死不了的疯子。就是这么个人,陈今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体温一点点流失,血在自己掌下一点点流光。那是他过命的兄弟,最默契的战友,他愿意,不,他恨不能替他死。 这算是信仰吗? 可更多的时候他都在想着如何活下去,如何早日见到弟弟。 就连现在,他感到茫然的时候,最想做的不是解决掉它,而是想快点到晚上,他要抱着弟弟,然后就能忘了这种茫然。 师长讲完本次行动的大致方向,指了指白板中央的四个大字,向众人提问:“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有个士兵自告奋勇回答说,因为现在是春天,香椿发芽了,麦子绿了。 “倒也没错。”师长笑了,示意他坐下。 师长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台下这些年轻的脸庞,“从降落伞打开的那一刻起,你们,就是椿芽。” 此话一出,台下安静少顷,忽然爆发出一阵掌声。 陈今还在走神,被眼镜儿踹了一脚才反应过来,跟着周围的战友,机械性地鼓起了掌。 陈念随魏临的新闻团队在柯潭镇停留了一星期,离开前一晚,他给陈今剪了头发。 陈今这个人线条粗,对外在形象没什么要求,舒舒服服地往椅子上一坐,闭上眼睛,开始享受弟弟的服务。 理完了,陈今看了看镜子,说:“要不直接理成贴头皮的吧,省得洗头麻烦。” 陈念也没客气,拿出推子,给他理了个寸头。 陈今用手胡噜了一把,很是满意。 陈念有好几年没见他哥留这种刺头发型了,总忍不住想伸手摸,做爱的时候也是,他哥埋头在下边嘬他的腿,他也要伸手摸着他哥的后脑勺,跟上瘾了似的。 陈今在他大腿根处咬了下,抬起脸,“兔崽子,没完没了是吧?” 又故意使坏,低头在他胸口蹭了蹭,刺扎的发茬擦过乳尖,带起一阵又酥又麻的过电感,陈念打了个哆嗦,想揪他哥的头发,结果太短了,没薅着。 陈今被逗乐了,搂过他一顿亲,还越亲越来劲。 “乖乖,我怎么这么待见你呢……” 陈念被亲了一脸口水,躲也躲不过,干脆一伸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腿也环上他的腰,闭上眼睛,随便他怎么样。 小崽子收起爪子,乖乖听话的模样实在招人疼,陈今咽了咽口水,在他脸上亲了个响的,“陈天天,你现在有点儿太乖了吧,你哥会受不了的。” 陈念睁开眼睛,果不其然,他哥又露着颗虎牙,笑个没完,脸还莫名其妙地红了。陈念之前就觉得他哥没心没肺的,成天就知道傻乐,现在看来是真的缺根筋。 他揪着陈今的耳朵,笑着骂他:“你烦死了,话这么多,到底还要不要做爱了。” “要啊,怎么不要,”陈今撸了几下性器,把套子捋平整,抵在穴口顶弄,“做完还和哥哥一起尿,好不好?” “那要看你,嗯……”陈念又摸他的头发,像在故意挑衅,“够不够厉害了。” 陈今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锋利起来,他舔了舔虎牙,结实的双臂紧紧锁在陈念身体两侧,将他压在枕头上,无处可逃。 “小兔崽子。” 他捏着陈念的耳垂,笑了一声,沉腰,深而缓地进入,同时再次吻住自己的omega。 这时候,陈念是他的omega,是他巢穴里的所有物,必须浑身沾满他的气息,被他保护,被他疼爱,唯他占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