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多与垣陵城中的那庄宅牙人有往来,奴才从那牙人那里搜到一张画像,多半就是袁培安口中的那好货色,奴才拿来给大人过目。” 高阳原本只是兴致缺缺地接过,打开的时候,原本还在拨弄着手上的扳指,此时却忍不住稍稍坐正了些。 他看了看画像,问道:“这人,现在可还在垣陵?” 侍从听到高阳这话,知晓自家主子多半是来了兴趣,连忙答道:“奴才并未看这张画像,只是想着问问那袁培安的下落,旁的……也不知晓。” 他很快又道:“奴才现在就前往垣陵去查!” 高阳不置可否地嗯了声,随后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扳指,道:“的确是个难得的好货色,人若是还在江南,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本官找出来。”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一直在陪外婆,抱歉晚啦,红包~ 第68章 江南不同于上京与颍川那般多山地, 远远望过去连绵起伏,江南多平地,是一望无际的旷野。 明楹放下车窗的帘幔, 刚刚转过身来, 傅怀砚就握着她的手腕, 指腹碰了碰她的腕。 明楹抬眼,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皇兄这么多日不回上京,言官们不会上奏弹劾吗?” 纵然是新君再如何权势滔天, 旁人不敢置喙什么就罢了,但是邺朝的言官一向以肃清朝政为己任, 新君才不过刚刚即位就连着这么多日不上朝,即便是明楹再如何不通政事,也该知晓必然会有言官上奏奏明此事。 恐怕也有不少人要因此焦头烂额。 傅怀砚不轻不重地握着她的手腕, “弹劾孤什么?” 明楹从前也读过不少关于这些的策论, 她想了想从前史书之中所载:“怠慢朝政, 不忙于政事。” 傅怀砚闻言笑了下, 侧身靠近,缓声问道:“嗯?孤怎么没有忙于正事?” 他靠得有点儿近, 明楹脊背贴近车厢内壁,她听出傅怀砚的意思,有点儿不好意思, 转开话题道:“芜州刺史若的确是为害一方的贪官污吏,那皇兄前去芜州,就是拨乱反正, 确实是正事。” 傅怀砚随意地嗯了声, 然后手指顺着她的腕往上, 一路碰到了她的耳廓。 微凉的指腹轻轻触碰了下。 “既然是在说正事。”他姿态有些散漫,在她的小名上咬重了些,“……杳杳。” “耳廓怎么这么红?” 他此时侧身靠近,此时又是夏日,纵然是马车之中放了冰鉴,也因为此时靠近而生了一点儿热意。 他分明知晓,却还明知故问。 是在故意撩拨,偏偏还不挑明。 明楹小幅度地推了下他,多少都有点儿气恼:“傅怀砚!” 傅怀砚闷声笑了声,因为靠得近,所以明楹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胸腔轻微的颤动。 他顿了下,又戏谑道:“孤的杳杳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明楹稍稍别开了脸,没有理睬他的意思。 好像是当真把人给惹恼了。 傅怀砚好笑地扣上她的下颔,将她的脸转过来,“生气了?” 他俯身凑近在她唇角上吻了下,“哄哄你。” 明楹正色抬起眼睫看他,道:“……我方才分明与你说的是正事。” “孤知晓,自然是正事。”傅怀砚丝毫不厚此薄彼地在她另外一侧唇角上也亲了下,“是孤的错。” 明楹见他这么从善如流,问道:“那皇兄错在哪里了?” 傅怀砚手指在她下颔处蹭了下,“错在——” 他声音稍稍压低了些,若有所思一般地道:“把杳杳说害羞了?” 明楹抬手碰上他的手腕,然后想了想他现在的行径,小声道:“皇兄恐怕被弹劾的不仅仅是怠慢朝政,不忙于政事,多半日后还要加个昏君的罪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