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对于弟妹根本就是无妄之灾,何曾有过半分刻意为之!” “这谁知道呢,谁不想嫁进宫里呢。”吴氏丝毫不退让,“你方才倒是打得好盘算,还想着明楹能嫁进宫里去,且不说她的身份能不能,就说太子对她看着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情意的样子,说不得日后的皇后是谁呢,你倒是先一步谋划起来了,可笑至极!” “就她背后没有半分依仗的样子,你以为东宫那位是个傻的?这件事一出,多少言官要叱骂,我瞧着明楹日后就算是连个妃位都未必有,你还真当皇家之中有多少感情?” “你啊,就庆幸从前和你那个好侄女没什么来往吧,说不得以后还要迁怒到你的身上!” 可以预见的就是天下的纷纷扰扰,太子的确是坐稳了储君的位置不假,但是这甚嚣尘上的骂名,他当真一点都不在意? 为君者图的不就是贤名,日后流芳百世,他为人敬仰了这么多年,却在这件事上不检,当真就能心无芥蒂? 这件事各人皆有些计较,只是东宫那边却又迟迟传不出什么动静来,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 只是还有些人在想,这位明楹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傅怀砚这样的人为之折腰。 不少人想着前去春芜殿中瞧瞧,却又始终无果。 殿中并无旁人,只有一位宫妃。 天璇殿内此时众宫女都噤若寒蝉。 傅玮在殿中咬牙切齿,“之前我就瞧出不对劲,果真如此!废太子一事为什么迟迟都没有下文,母妃,父皇不是说若是废太子之后就让我做太子么?怎么这么迟都没有结果?” 容妃手中捏着帕子,悄然摇了摇头,“我这边也没有消息,前朝那边态度不明,也不知道到底是站在哪边。按照道理来说,东宫传出丑闻,总该有些人一同请求废太子的,也不知晓到底是为什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傅玮面色焦急,“那外祖家那边呢?废太子的折子上了吗?” “上是上了,”容妃揉了揉额头,面露难色,顿了片刻接着道:“但是你外祖前些时候偷偷传了信过来……那折子还是送到了东宫的。” 送去东宫? 实在荒唐,废太子的折子还是被送到东宫? 傅玮有点儿愣,随后面色涨红地问道:“那么多的骂名,都没有办法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圣上现在还在,东宫又失德在前,都不足以撼动他的太子之位分毫? 何其荒谬! 傅玮猛地捶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桌子,随后却突然想到什么,转而对容妃道:“母妃这段时日,都没有前往明宣殿侍疾吗?” 容妃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现在的明宣殿,哪里是我可以去的。我儿,你现在不要想着太子之位了,现在朝中局势不明,你外祖都有些寸步难行,咱们也只能先……” 她缓缓地吐出剩下的话,“明哲保身吧。” …… 明宣殿。 殿中药草的香味浓郁到了几近呛人的地步,傅怀砚却面不改色地穿过殿前的屏风,他面上带着笑意,闲庭信步一般地走在其中。 显帝面容枯槁地躺在榻上,看到傅怀砚进来,面色有些慌张,刚想唤李福贵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几近失声,只能听到嗬嗬的沙哑声音。 傅怀砚环顾四周,轻声笑道:“父皇是想叫李公公?” 他顿了顿,“父皇有什么要事,与儿臣说就好。” 显帝眯着眼睛,艰难地从嗓子之中挤出几个字:“朕不是已经废……太子,你,怎么会到这里?” 傅怀砚垂眼,看着面前的显帝,“父皇久未处理政事,大概是忘了,起旨之后,一向都要经过中书门下审核,尤其是废太子这样的大事,自然还要由政事堂经手,而政事堂的最终决议权……” 他耐心地为显帝解惑,“是在儿臣手中。” 废太子的决议,最终也不过只在他股掌之中罢了。 显帝浑浊的目光猛地开始晃动,目光中满满都是不敢置信,随后猛地开始咳嗽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