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不少青苔,很容易打滑。 明楹怕这位大娘摔倒,一直将她送到小巷之外,才准备回去。 刚抬步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巷口趴着只幼犬,因为下着雨,所以浑身上下的毛都被淋湿了。 那幼犬浑身上下都是白色的,恰好与明楹对上视线,它也不怕生,讨好地伸出舌头,嘴巴咧开,朝着她笑了笑。 它不知道流浪了多久,身上的毛发都打结了,乱糟糟的,又沾着尘土,看上去很是狼狈。 可是眼睛却又很黑,湿漉漉地对着明楹,很是可怜的样子。 方才给那幼儿零嘴的时候,还剩了一些,明楹走过去,俯身喂了那幼犬一点。 它很乖巧地吃完,然后讨好一般地用头蹭了蹭明楹。 连着几日下雨,若是这幼犬继续留在外面,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明楹蹲下身,小心地摸了摸它的脑袋,轻声道:“外面还在下雨。和我回去好不好?” 幼犬听到她在说话,有点儿听不明白她的意思,歪着头,眼睛眨了眨。 明楹想了想,然后起身往小院走了一步,幼犬晃着尾巴,亦步亦趋地跟上去。 虽然之前流浪在外,但是这只幼犬却一点都不瘦骨嶙峋,生得肥肥短短的,毛绒绒的尾巴晃来晃去,蹭着明楹的裙边。 明楹俯身将它抱起来,幼犬的两条小短腿在空中扑棱了一下。 明楹失笑,对着它解释道:“带你回去。你走得太慢啦。” 红荔还在院中用井水洗着方才的荠菜,看到明楹抱了一只幼犬回来,有点儿惊奇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幼犬的脑袋。 “小姐从哪里带回来的幼犬?” “方才在巷口处瞧见的,近来下雨,它应当还不到一个月大,若是继续留在外面,恐怕活不成了。” 明楹解释了一下,然后对红荔道:“明日去采买的时候,还要买些羊奶。” 这只幼犬对人很是亲近,瞧着红荔并不讨厌它,小爪子轻轻地搭在了红荔的手上。 红荔用手指戳了戳它的爪子,问道:“小姐给它取名字了吗?” 明楹摇了摇头,“还没有。” 红荔想了想,“狗来富,是个好兆头呢,不过它也当真太小了些,之前还在外面流浪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得成,不如就取个贱名,也好养活些。” 她沉思了一会儿,“……就叫来福?” 幼犬晃了晃尾巴,蹭到了明楹的手。 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明楹摸了摸它,与来福对视,轻声笑了下。 “那就叫来福吧。” * 王氏政事堂庭审当日,京中权贵不少都在关注着这么件事。 不久就传出消息,王氏上下家财全都收缴,举族流放,就连太后都受到了牵连,日后都在礼佛堂之中闭门不出。 这件事有了定音,其实权贵倒是并无多少意外,毕竟这事是太子亲自处理的这么件事。 谁知晓,当晚就传出来了更为为人震惊的一桩消息—— 太子殿下与从前的十一公主明楹有私。 相比于王氏的事情,权贵官宦之间至多也就是有些人人自危,要么就是有些唏嘘,倒也算不得多么震惊,而这么一桩消息传出来,却是整个上京的权贵都惊诧到不敢置信。 毕竟这个人不是他人,而是傅怀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