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紧,被魔头拉着后退了一步。 “噫,这蠢货失控了。” 魔头鄙夷地瞥了眼在原地发疯的仓濂,“离他远点,小心被传染蠢病。” “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都烂了!全都烂了!” “一起死吧,反正……嗬,嗬嗬……大家一起去死吧……” 仓濂手舞足蹈着,口中喃喃着没人能听懂的话语。 最后魔头实在嫌他太吵,伸手直接将人给捏晕了。并且跃跃欲试地准备将人扔进深潭里,不过瞥了两眼岁杳的脸色之后到底没能成功。 …… “怎么了啊?这不是没扔吗?” 魔头骂骂咧咧地将仓濂扛在肩上,又瞥了眼岁杳,“干吗不说话,又怎么了?” “……” 岁杳只是将目光转回到他的身上,沉默了片刻,“没什么,走吧。” “喂!” “……”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岁杳照着记忆中的南域边境路线往亡灵海的方向继续赶路,陆枢行落在几个身位之后,目光始终死死盯视着她的背影。 好不容易从空间中出来透口气的聂深皱了皱眉,仗着是魂体状态,扒拉了两下岁杳,“诶,要不咱们取了魂灯之后就跑路吧?” 聂深警惕地望了望后头表情惊悚的魔头,以单独传音道:“南城那边不是正好出事了吗,咱们趁着这个机会从魔域边境回去吧?把那俩堕魔的危险分子留在魔域让那些大能们过来处理,你就别掺和进来了!” 他见岁杳依旧沉默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以为是有希望。 “小友啊,过来人劝你一句,只有自身的利益才是第一位的。走这条路,你首先得考虑好你自己,然后才有余力顾及别人,明白吗?” 岁杳这才开口道:“知道,我有数。” 聂深叹了口气,“唉,小友,你也别怪我。先前我是对情况不清楚,但现在跟着你们看得越多,越觉得你们之间这事不对劲。这陆家小子实在是太危险了,是,你俩现在正热乎着所以觉得这种关系似乎是可控的,但是就像之前说的,这世道上哪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万一,我就说万一到时候,他完全魔化翻脸不认人了,你怎么办呢?得为自己考虑啊。” “唉算了,我言尽于此,免得啰嗦太多倒是惹人讨厌,变成那种爱说教的老头了。” 聂深摇摇头,附在剑上以剑柄拍了拍岁杳的肩:“小友,无论到时候你选择哪一条路,聂家都会帮你的。” 于是岁杳也叹了一声,“多谢。” 她没再说什么表达观点的言论,只是分出精神力留意着周围追兵,一边提速闷头赶路。 一路上,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他们撞上过一队巡逻的赏银猎手,修为均不是很高,所以甩掉他们并没有花很长时间。 保险起见,岁杳又撕了一张卷轴改变方向,就这样抄小道提速赶路,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抵达了海岸边缘。 怪石嶙峋的表层上,四面都是由不知名枯骨与石块填成的岩山。 岩山中部陡然凹陷进一个深坑,光目测宽度就有千米之余,站在岸边朝下望去,深不见底的幽绿色浪潮翻涌。仿佛漩涡涌动的黑洞,竟是有一种情不自禁要往下跳的冲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