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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爱不释手,怎么了


白痴,但就是随她折腾你,随她指挥你,随她……这样纠缠……纠缠到心力交瘁……也甘之如饴……

    手指一合,口琴端顶虎口,双手覆,呼~刚吹了一口:“你?你是在吹口水吗?”钟艾朗右食指侧畔横唇间抹啊抹,原来,她口水都吹琴格口了,嘬了他一嘴……一边调侃她,一边又抹了一把琴口,摇头,端唇边吹起来。

    谁没点儿虚荣心呢?想是对她这样痴迷的眼神太过熟悉,早已无知无觉于别的注视,仿佛就这样给她目光温润着,就已经滑过了多少年华岁月。哪一次不是呢?哑巴小姑娘似的,话都给嘴巴吃了,看他,看他,看他,看他,缓而迷,那样看着他。偶尔垂首,他想,这样纠缠怎样才够,抬头,目光纠纠,还是不说话,看他,笑,微笑,微微笑,唇微弯,从来笑不露齿,妈妈那次说青烟嘴巴小得……半天也没说出个怎么个小的贴切形容。是啊,她嘴巴小小,小到、小得笑不出牙齿。不好意思时撒娇时,嘴一抿,两瓣唇全部藏进去。生气,就鼓腮胖子,小嘴撅撅,他就唱:“有一只小毛驴呀拴在树底下,张着个大嘴叫它妈妈,妈嗯~妈嗯~妈嗯——啊”,他妈一声,闭气嗯一声,学驴叫学得贼像,她知道他逗自己开心,嘟着嘴憋笑。他说:“小嘴嘟那么高,都能拴驴了,再嘟嘴,我要牵驴了喔~”?说着,他手一张,蛮有节奏地捏她俩腮,就像捏鼓鼓软软的气球,“小蛤蟆~”

    “你蛤蟆你蛤蟆!”她拉下他手就咬指头。

    “哎呀呀,好疼,刚才我抠鼻孔了好像~”他恍然发现的样子。

    “坏人!坏人!”她打他,他躲,怕怕怕怕怕的样子,她按倒他,咬他颈侧。

    “疼吗?不咬了。”她看他安静下来,以为咬疼了。

    钟艾朗单臂揽她肩头,捏那骨头巴擦,紧一下,放一下,紧一下,放一下。另一手垫她后脑勺,翻转身。她就在他俯身而就的距离,她那么小那么小。仰望他。“疼……能咬回来吗?”手覆她额头,推上去,刘海儿齐齐反方向倒伏,最正中那尖尖,他的美人的美人尖。他那点儿虚荣心早就败给了她的痴迷。问世间什么最美丽,他想,是她的痴迷,靠近,靠近,是谁靠近了谁。最不可忽视,一颗心的靠近。

    手指划过琴格,一次次反反复复,仿佛就在刚才她还在身边,还在对他的琴吹口水,想到此,不禁笑意盎然。念她,想她,令得他忘了是在对着一众同班同学吹奏,忘了面对别人的欣赏程度自己应有快乐、骄傲甚至虚荣一扭扭。只是那一扭扭虚荣,早给了她。就像她,他面前,也是一地南瓜,嘻嘻,她是在克服紧张,而他……已经算忽视无视漠视一众人等了吧。

    胡曰曰满是无聊,卫来觉得扫兴,苏卲大摇其头,卜愚翻了那俩一眼,简直自讨没趣。仝画,表情疏疏淡淡。谁让你们嚷嚷着听人家吹《爱不释手》呢,人一句“对大家,这个不合适。有个更合适的。”说着在全班同学面前吹起了“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呃……你看吧,咱们在他眼里就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所以吹《爱不释手》太不合适了……

    几人不言语,彼此明白怎么个事儿。

    爱不释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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