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不妨碍她拒绝沈煜,毕竟她觉得她其实真的没必要再婚的。 她现在富得流油,每时每刻都有钱进账,成婚,从某种程度上说,其实是在给自己找累赘,况且嫁人,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她在嫁给楼允之后就会有无数的问题找上门来,这样的事情她实在不想再应付了,她一个人逍遥自在多好,没必要再去讨别人的欢心了。 于是柳银雪道:“沈公子有心了,不过我已经不想再嫁人了,沈公子怕是白走这一遭了,还是请回吧。” 屋里的炭火吱吱地燃烧着,而沈煜早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道:“在下早听闻姑娘已有不婚的意思,不知姑娘顾忌的是什么?” 柳银雪笑道:“什么都顾忌。” “若是姑娘担心在下往后会有了新人忘了旧人,这点姑娘完全不必担心,在下从未有纳妾的想法,现在不会有,今后也不会有。若是姑娘担心嫁给在下后,会侍奉公婆,每日早起晚睡晨昏定省,姑娘也不必担心,在下已经从沈府搬出来,今后不会与父母亲住在同一个府里,成婚后,除了初一十五,姑娘都不必特地早起去向在下的父母亲问安,在府上,姑娘就是最大的,谁也不敢给姑娘脸色看,姑娘也不必担心妯娌相处不和,大家既然不住在一起,金钱又各自独立,自然就没有那些问题,”沈煜温声道,“姑娘何不多考虑一二。” 这样算来,这位沈公子提出的条件,倒是最好的。 可这些条件,楼允也做得到啊,她还在祁王府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她说了算,就连楼允想睡哪里,都是她说了算,况且楼允还是王爷,是皇亲,身份更为贵重,前途更是无量,她既然弃了楼允,又何必转头去选择一个比不过楼允的条件的? 柳银雪端起茶盅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沈公子,要不你想想祁王府的条件?” 沈煜自然是想过的,他在听闻柳银雪和楼允和离之后,就分析了他们和离的原因,也分析了柳银雪的诉求,他早就有所准备。 他道:“姑娘,在下和祁王不同,在下对姑娘一见钟情,后来从各方面了解姑娘,更是喜欢姑娘,而在这之前,在下从未喜欢过别的女子,最重要的是,在下绝不会让姑娘伤心,甚至弃姑娘于不顾。” 柳银雪微笑,她暗想,不愧是状元,什么都了解透彻了,就连她想问什么都猜到了七七八八,不像其他人,她问什么,要么好半晌接不上来,要么回答就是丁点不能让人满意。 “可我还是不愿意,沈公子请回吧。”柳银雪觉得多说无益。 沈煜不免有些失望,但这也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事情,柳银雪拒绝了那么多人,他就算条件再好,她也不可能当场就答应。 他始终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他肯费功夫,就不怕柳银雪不会心软。 沈煜道:“是在下唐突了,不过在下心意已定,还会再来的。” 柳银雪客气道:“外面天寒地冻的,沈公子保重身体要紧,还是不要再来了,若是不小心染了风寒可不好。” 沈煜未多说,朝柳银雪拱了拱手,披上披风准备离开。 可不巧的是,外面忽然大雨倾盆,待客厅的门一打开,冷风便呼呼地灌进来,沉鱼冷不防地打了个哆嗦,柳银雪抚了抚额道:“雨大,沈公子用完午膳再离开吧,” 外面大雨倾盆,的确不适合出行,柳银雪既然主动留人,沈煜也不客气,道谢道:“多谢柳姑娘。” “等到了午膳时辰,我便命人送上膳食来,便先失陪了。”柳银雪福了福身。 这是不会陪他一起用膳了,沈煜也理解,毕竟男女有别,柳银雪留他用膳已是礼待,陪着用膳,着实没有必要,他拱手送柳银雪离开。 回房的路上,沉鱼笑眯眯道:“奴婢就猜,那沈公子是来求亲的,不过奴婢觉得他条件是极好的,样貌好、身世好、才学好,虽然比不得姑娘您,但算是所有来求亲的人中最好的。” “所以,你是希望我接受他?”柳银雪笑问。 沉鱼:“倒没有,奴婢只是想到了王爷,那沈公子虽然好,但是奴婢觉得,和王爷相比,他还是差了点,比不上王爷。 ” 柳银雪觉得奇怪:“哪里比不上了?” 沉鱼很直白:“王爷比他英俊。” 柳银雪:“……”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王爷对您也很好啊,而且是将您捧在手心里的那种好,那位沈公子对您再好,他能比得过王爷吗?而且奴婢觉得,姑娘您也不喜欢他啊。”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