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每个人心里都有他自己的计较。只是这计较没有摆到明面上来,因为你是太子,是储君,所以才没有人当面指责你。” 楼逸面色发青。 皇上低头看奏折,一时没有再继续说话。 “可是父皇,这次那太监状告儿臣之事,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设计的,有人要对儿臣不利。”半晌后,楼逸不甘心地说。 “朕自然知道是有人故意在对付你,不仅朕知道,很多人都知道,但那又如何?那个太监对你的指控乃是事实,半点不作假,难道事实还不让人说了吗?”皇上冷然,“你若是没有做过,别人又如何能拿这种事情对付你?” 皇上看完最后一本奏折,高公公进来禀道:“成王求见。” “让他去坤宁宫等朕。”皇上站起来。 他已无耐心和楼逸多言,指了指他道:“上次西山别院的刺杀案,皇后为了给成王求情,就在你跪的那个位置,跪了一整夜,你也跪到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楼逸惊骇:“父皇,儿臣……” “还有,”皇上再次打断他的话,“凉州的事情你就别掺和了,记住了。” 皇上落下话,再不听楼逸解释什么,转身朝御书房外走去, 楼逸颓然地跌坐到地上,目光空洞地望着皇上离开的方向,有好一会儿的时间里,深切地怀疑自己的太子之位,已经摇摇欲坠了。 东宫,已是深夜,洛音凡还未歇息。 寝殿内的烛火悠悠燃烧,洛音凡正心烦意乱之际,有宫女进来禀道:“娘娘,殿下身边的宣武求见,说有事要向娘娘禀告。” 洛音凡不想见宣武,可是这个时候,宣武必定是来传消息的,她沉了沉脸,道:“让他在正殿等着吧,本宫马上过去。” 宫女退了出去。 正殿里站着一个身长八尺、穿着轻薄铠甲的男子,男子头戴银冠,腰间配有一把长剑,他的五官十分立体,拆分了看,其实并不好看,但是组合在一起,却勉强能算得上英俊。 除此之外,这人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和楼逸的五官,有四五分相似。 这也是楼逸用他的原因之一,和楼逸长得像,将来生出来的孩子,便能有几分楼逸的影子,不至于让人觉得半点不像楼逸,徒惹人生疑。 楼逸说得没错,再找一个像宣武这样合适的,实在是难如登天。 宣武拱手:“娘娘,皇上罚殿下跪御书房一夜,殿下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请娘娘仔细身体,早些歇息。” “就因为那太监状告殿下砍了他双手的事?”洛音凡难以置信。 在她看来,这不过一件小事,那没用的东西弄脏了朝服,砍了他的双手都是轻的,皇上因为这件事就罚楼逸在御书房里跪一晚上,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宣武的目光落在洛音凡的身上:“听说是的。” 洛音凡眉头紧锁:“殿下还有没有其余的吩咐?” “让娘娘仔细身体,保护好腹中的孩儿,其他的事情不必操心,”宣武道,“殿下说,如今您腹中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您平安生下孩子,他就少了一半威胁。” 洛音凡神色寡淡:“知道了,你退下吧。” 宣武朝门口退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顿住脚步,洛音凡不悦道:“还有话说?” 宣武哽了哽,生硬地摇了摇头。 青山院,楼允刚从外院回来,今日发生的事情多,来报信的人也多,他便去了外院,回到青山院的时候,夜色已有些深了。 东梢间里亮着灯,楼允走进去,柳银雪正坐在书桌前写字,她练了一手好字,字迹清秀,如她的人一样,温婉可人,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来。 “宫里传来的消息,皇上罚楼逸在御书房里跪到明日早上,且不准再插手凉州的事情,”楼允唇边有些微的笑意,向一个讨赏的孩子似的望着柳银雪,“如何?” “事儿办得不错。”柳银雪夸奖。 “现在他因为一件衣服就砍人手臂的事情已经传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他温和有礼的面具已经被人撕下来了,想必现在正如热锅上的蚂蚁,难受得想要跳脚,”楼允给自己倒了杯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