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编一只小兔子,先生给我们讲讲吧?” 陈宝音被缠得不行,又骄傲于孩子们喜欢她,佯装思考后说道:“好吧,只给你们讲一件。” 去年全家流放的永宁伯府,倒是可以跟他们讲一讲。 这边,陈宝音过得如鱼得水,自在得不得了。另一边,顾舒容正被人说亲。 “状元郎他姐,”媒人如此称呼道,“我说的这户人家啊,与你乃是天作之合。你听听,再没有更好的了。” 那人不曾娶妻,年纪与她相仿,家境殷实,人也勤勉。不瞎不瘸,一表人才,听上去是不是好? 顾舒容本能不信。既如此好,怎会一直单身? “只有一点不好,老婆子我是个实在人,不会瞒你。他呀,有个私生子。”媒人又道,“不过啊,这私生子并不得赵老爷喜爱,日后你与他生下亲子,那私生子便是跑腿打杂的,占不着丁点儿便宜。” 听得这句,顾舒容的脸色立刻拉下来:“姓赵?” “不错,这赵家呀,与你们亲家还有些渊源,那赵家老太太很喜欢你弟妹,想认干女儿呢。”媒婆喜笑颜开,“你弟妹都看好的人家……” 话没说完,就被顾舒容打断了:“出去!” 媒婆一愣,说道:“顾娘子……” “别让我说第二遍!”顾舒容指着门口,一脸难以忍耐,“出去!” “唉。”媒婆站起身,慢吞吞往门口走,嘴里还道:“顾娘子,老婆子不是昧良心,那赵老爷他年轻时是混账,可他如今不是改了吗?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看你年纪也大了……” “滚出去!”顾舒容忍无可忍,腾的起身,拿起竖在墙边的扫帚,“给我滚!” 媒婆知道说不得了,连忙窜出去了。 顾舒容拿着扫帚站在门口,气得直喘。她料想有人不要脸,可没想到有人如此不要脸。 赵文曲,他算个什么东西?!十里八乡,远远近近谁不知道他的大名?竟将这种人说与她,可见她在旁人心里是什么地位。她又愤怒,又伤心,握紧扫帚,垂泪起来。 等到陈宝音回家,知道了这件事,顿时将媒婆一通大骂! 她和顾亭远知道,赵文曲没有混账到底,但旁人哪知道?在外人眼里,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恶霸! “欺人太甚!”她骂了一通,不仅不解气,反而更生气了,“我去她家门口骂去!” 将这种人说给顾舒容,简直是糟蹋人! 顾舒容拉住她,说道:“别去。”传出去,丢的仍是她的人。 她眼里含泪,实在伤心极了,看得陈宝音心疼不已,握住她的手道:“我们回京去。” 立刻收拾东西,就要回去。 “这事别跟阿远说。”顾舒容叮嘱道。不是什么大事,说出来只会叫人生气,何必呢? 她叮嘱了几次,陈宝音便不好跟顾亭远提。不过,夜里夫妻叙话时,她对顾亭远说:“给姐姐说门什么亲事呢?” “再看看。”顾亭远握着她的手,答道。 提起这个,顾亭远也有些着急。他想给姐姐说门好亲事,但打听来打听去,总有这样那样的不合适。 他发誓这一世不让姐姐受委屈。可是,僵持着不嫁,也是一种委屈。他心中自责,亦是难过。 两人在黑夜中叹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