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连打我一拳都不敢?”只见赵文曲斜着眼睛,轻鄙地看着顾亭远,“孬种!” 顾亭远冷冷道:“陈小姐对你动手,是脏了手。我却不怕。” “那你来啊?”赵文曲捏捏拳头,挑衅道。 现在却不是好时机。方才他若对宝音不敬,打也就打了。偏他被家仆拦住了,只是逞口舌之能,便不好动手。 顾亭远冷冷瞥他一眼,不予理会,转头对陈宝音道:“小姐受惊了。” 陈宝音倒不觉着顾亭远不动手是软弱无能,胆小怕事,相反她很感激刚才顾亭远阻拦了她一下。 跟这种人动手,并不占便宜。打不过,恶心。打得过,吃官司,更恶心。 “有事?”她收起戒尺,问道。 顾亭远对上她,什么赵文曲,什么愤怒,全都一扫而空。 胸腔被喜悦占满:“大娘让我来给你送瓜子。” 摘下腰间荷包,双手递过去。 陈宝音:“……” 她娘怎么会让他给自己送瓜子?陈宝音用头发丝儿想都知道,绝不可能的事。 “还有别的吗?”陈宝音又问。 顾亭远摇摇头。 “瓜子你自己留着吧。”陈宝音用戒尺推回去,“我娘给你的,你自己拿着吃。” 被她戳穿,顾亭远丝毫不觉羞惭,还认真应下:“是,在下自己吃,绝不给旁人一粒。” 陈宝音:“……” 总觉得他不正经,在轻薄她。 “谁管你!”她啐一口,“没事就走吧。我要进去了。” 顾亭远便道:“小姐再会。” 再会什么再会!陈宝音想拿戒尺敲他了,想想还是没动手,扬头往教室里走去。 顾亭远低头将荷包系回去,转身看见赵文曲还没走,淡淡瞥过一眼,抬脚离开。 “哟呵?”赵文曲挑挑眉头,跟上去。 “喂,孬种。” 顾亭远仿若未听见,头也不回。 “你们去,把他给我架住!”赵文曲吩咐家仆。老太太只让他别对陈宝音硬来,没不让他做别的吧? 家仆也在思索此事。对视一眼,便朝顾亭远拿去。 “君子不与小人斗!”顾亭远拔腿就跑。 从小姐姐就教他,不要与流氓地痞争气。君子讲理,而小人不讲理,故君子永远争不过小人。 但他可以用功读书,考上功名,流氓地痞见到他,便只有下跪拜见的份儿,没资格与他争。 后来,宝音也教他:“你这么瘦弱,人家一拳头就把你打坏了,你得记住,你是个文士,动拳脚不是你的活儿。” 虽然话里有嫌弃,但顾亭远知道,宝音担心他受伤,才不想他跟人动手。只是,赵文曲言语卑劣,辱她清誉,岂能就此算了? “这小子!”赵文曲只晃神了一瞬,就见顾亭远已经跑远了,瞠目结舌,“还挺能跑!” 读书人的骄傲呢?不过是个胆小鼠辈,他啐道。 “如此窝囊,还想被那小丫头看上?”赵文曲嗤了一声,很是不屑。背着手,慢悠悠走在路上。 他今日失策,就失策在忘了一件事,那就是陈家小丫头是抱错过的,从小见识多了好东西,这点儿东西入不得她的眼。 只怕她什么珍稀物件儿都见过。要讨好她,还得换点儿新奇的才行,赵文曲心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