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妇。” 陈宝音还没说什么,杜金花没忍住“呸”了一声:“做梦!” 赵老太太便朝她看了一眼,这粗鄙农妇,若是与她谈论婚事,她根本不会开口。好在陈宝音大方懂事,她这样想着,将视线移开。 “原来如此。”陈宝音缓缓点头,在底下悄悄捏了捏杜金花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看向赵老太太道:“待我进门,都要做什么?” “宝丫儿!”杜金花闻言大惊,再也坐不住了,猛地喝道。 陈宝音拉住她的手,却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道:“娘,你若不好好听着,我就让二嫂把你推出去。” 气得杜金花,胸口剧烈起伏。 赵老太太面有所思,一个十来岁的丫头,倒把老娘管得死死的,连嫂子也听她安排。不错,她心中更加满意。 “老太太,您说,我听着。”陈宝音重新看向赵老太太,面上并无羞赧,只有客气有礼,仿佛说的不是她的婚事。 赵老太太道:“我们赵家,历来是体面人家,女主人不必洗衣做饭,也不必抛头露面,自有仆人做这些。你嫁给文曲后,只要做好妻子的本分,侍奉夫君,将他照料得好好的,也就是了。” 杜金花只想“呸呸呸”和“滚滚滚”,偏偏闺女捏着她的手。 等死老太婆走了,她一定要好好说说宝丫儿,胆子太大了!心太野了!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打出去就是了! “老太太口中的‘照料得好好的’,不知怎样才称得上‘好好的’?”陈宝音面露好奇。 赵老太太沉吟了一下。 陈宝音问的话,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若她聪明些,便该问一句。可是,赵老太太又不很希望她聪明到这份上。 “既你问了,我便不妨直说了。”赵老太太说道,两家做亲,若能顺顺利利、和和美美,谁不愿意呢?若是说出来后,陈家不乐意,那她也有法子,“我家文曲,年轻时不懂事,被人引诱着……” 被人引诱着沾了赌,又不懂事贪了色,不知道提防人被怀了野种,英俊、纯孝、赤子之心、没城府的赵文曲,真是闻者唏嘘、见者怜惜的可怜男子。 孙五娘忍不住了:“他莫不是个傻子吧?!” 若依赵老太太的话,他什么都不懂,是被人引诱的、骗了的,那……他是个傻子吧? 闻言,赵老太太的脸色阴冷下来,凉凉看了孙五娘一眼,她垂下眼皮,叹气道:“是,我儿太纯稚,身上就是有一股傻劲儿。我便是盼着为他娶个聪慧明理的媳妇,能管教着他。” “……”孙五娘。 她要吐了,这老虔婆,心坏透了! 钱碧荷终于烧好水,泡了茶叶梗,端了三碗水进来。 赵老太太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她跟之前的王嬷嬷一样,瞧不上这样的茶叶水,连漱口都嫌不讲究。 不喝拉倒。杜金花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热水不要柴禾烧啊?茶叶梗也要花钱买的! 钱碧荷放下碗后,便站在了孙五娘的身边,用眼神询问她。 孙五娘直接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指指赵老太太,又做了个上吊的动作。这老虔婆,太坏了,恶心得她想死。 皱皱眉,钱碧荷担忧地看向小姑子,握紧了双手。 便听陈宝音继续询问:“既如此,不知赵家愿出多少聘礼?” 这是有戏?赵老太太一怔,想也不想就道:“必定让陈家满意。” “我呸!”杜金花再也忍不住了,挥开闺女的手,站起来,指着赵老太太就骂:“不管多少聘礼,我们家都绝不会把宝丫儿嫁到你们家!” 还是那句话,她宁可宝丫儿当一辈子老姑娘,也不会让她去赵家那种腌臜地儿! 赵老太太动了怒,说道:“就算你一文钱聘礼不要,陈宝丫儿也做定了我赵家的媳妇儿!” 好哇!这一句话说出口,杜金花立刻撸起袖子,就要跟赵老太太撕巴:“我做你祖宗个腿儿!” 陈宝音连忙把亲娘拦住,说道:“m.cOMIc5.cOm